該死的,不是我不想跑,我這大病初愈,就算跑了,也會被三個女人抓住痛揍。
我拿起手機,看著上麵極少極少的通訊錄人員。
目光在白清揚和惡魔天使這兩個上徘徊。
“臭女人,給我滾出來,別以為你躲在裏麵我們就沒有辦法。我認識一個開鎖的帥哥,我打電話給他,他一會兒就會到,到時候你可別哭!”
我咬緊牙關,暗暗咒罵這一群瘋狂的女人。
可一想到整容的費用少則幾十萬,多則百萬幾百萬,她們投入這麼多,卻被我截胡了,當然是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當初到底是哪個混蛋要把我整成這個模樣的?
我的手在白清揚和閆禎這兩個號碼中間停頓,找白清揚來幫忙?
他的公司估計這會兒還焦頭爛額的了,我欠了他一條命,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把人拖下水吧。
可閆禎那個惡魔,我剛剛已經把話都說死了,這會兒又叫人回來救我,那真是再一次打臉了。
我一咬牙,看向了我爸我媽的號碼。
“爸,你快過來救我,我被幾個女同學圍困在教務處的辦公室裏麵。”
我爸問了一下事情的緣由,道:“你等一下,我一會就來。”
我家離學校並不太遠,我爸開車過來的話最多十分鍾就到了。
可是我等了足足二十分鍾,我爸還沒有來。
而外頭傳來了三個女人極為囂張的話語。
“童雨,我們的開鎖小哥還有三分鍾就到了,到時候你可是無處可逃了。”
我緊張地握著手機,再次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
“爸你在哪兒呢?”
我爸那頭微微一頓,道:“爸正在做一個實驗,忘了過去了。要不,你報警吧。”
手機猛地一下墜入地上。
我緊緊地抱住雙腿,坐在了地上。
“童雨,童雨?你還在嗎?爸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
我發狠地閉上眼睛,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唇齒之間因為痛楚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
我捂住嘴,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
我,原來這樣惹人厭惡。
就連我爸都寧願別人打我一頓才好。
這親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三位美女,就是這扇門嗎?這裏是教務處啊,一會兒下課會有很多人過來的。”
開鎖小哥來了!
我來不及感傷,隻能拿起一邊的椅子,緊緊地握著。
隻要他們進來,我先砸人!
“那就快點吧。”
哢嚓哢嚓的轉動聲響起,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見門一打開,就丟出了椅子。
然後一聲痛呼炸起,那四個人像是變魔術似的,被幾個黑衣人保鏢扭送抗走。
我看著那空悠悠摔倒在地的椅子,一時間傻了。
我走到走廊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了。
那幾個人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而那些保鏢更是神出鬼沒。
那些保鏢的著裝和閆禎的保鏢如出一轍,是閆禎讓他們保護我?監視我?
“出來吧。”
那幾個保鏢也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被嚇得咽了下口水,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跟在我身邊的?”
“剛剛是總裁讓我們過來救你的,我們趕了二十分鍾的路,就在他們開鎖時候才匆忙趕到。”
“閆禎?”
那幾個保鏢點了下頭。
“是的。”
那兩個保鏢都滿頭大汗,看得出來是趕得匆忙,我狐疑道:“他是怎麼說的?”
他又是怎麼知道我遇到情況的?
幾個保鏢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窘迫問道:“要原樣原話?”
我點了下頭。
其中一個保鏢咳嗽了一聲,聲音嚴厲而森然。
“二十分鍾之內如果沒有趕到保護她,你們今年就再去一次非洲流放。”
那個保鏢說完整個人都抖了一抖。
“雨彤小姐,不瞞你說,因為當時沒有攔住你進那廢棄水廠,我們有一大批的兄弟被派去非洲流放,那日子真的苦不堪言。回來後,各個都瘦得脫形了,好在我們趕地及時。”
我努了努嘴,想要說我不是潘雨彤。
可與他們爭辯,能有什麼用呢?
我道了一聲謝,就離開學校。
剛一回到家裏,我就看著匆匆準備離去的白清揚。
“你沒事?”
白清揚緊張地拉起我的手,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才舒了一口氣。
“童雨,以後你身邊的保鏢是一個都不能缺的。”
我應了一聲,看向了在白清揚身後,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我爸媽。
我歎了一口氣,道:“白清揚,我有話和你說。”
白清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就和我一道進入了別墅。
“你想說什麼?”
我低著頭,抿著唇思考了會兒,道:“清揚,我們的婚約取消吧。”
他一頓,轉頭看了我爸媽一眼。
這一眼,再次讓我覺得古怪。
我爸媽是白清揚的下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