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衝衝地解開領帶,幾顆崩開的紐扣打在了我的臉上,有些刺痛。
我抿著唇雙手僵硬地被壓在了床上,我能怎麼回答他?
“是,我是記不住你說的話,這有什麼對等關係嗎?難道你記住了我說的話代表了什麼?如果有什麼意義,你說出來,我腦子笨不明白。”
我咬著唇,努力狡辯。
他冷笑了一聲,“潘雨彤,你想要知道什麼?隻能說明我是一個守信的人,而你卻食言而肥。”
我以為,他會在激動的時候告訴我,他的刻意記住,是因為他愛我。
可那個地下車庫,他明明確確地告訴我,再也不會對我說那三個字。
那尖銳的記憶猛地紮入腦海,我陡然嗤笑。
“是啊,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潘雨彤根本配不上你,你看你品德多麼高尚,你品德高尚你還來勾引有夫之婦,閆禎你為了摧毀薑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搭上男色,甚至演你不會遊泳的戲,在那場暴雨之中演的那場苦肉計,不就是讓我徹底成為你的人,可以被你所用嗎?一個背負家族複興使命的男人,又怎麼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有真心?”
我索性不掙紮了, 而他狠狠地擰了下眉頭,道:“潘雨彤,你說的沒錯。”
我聞言一笑,“我會幫你完成接下來的任務,薑家的人不會好過的,你可以走了,這是我定的房間。”
他不言不語,躺在了我的身邊,兩隻手像是鐵鉗一樣將我牢牢地鎖住。
“喂,你還能再無恥點嗎?你給我下去。”
我拱起背來,兩條腿用力地往後踹去,卻被他夾在了長腿中間。
我臉色一冷,道:“閆禎,都說到這個份上,你還死纏爛打,你還是我認識的大總裁嗎?你別讓我看不起!”
話音剛落,他就滑下身,頭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胸口。
我一噎,愕然地瞪著胸前柔順的頭發,他被我這樣怒懟,要是平常早就發火走人了,這次,為什麼?
“潘雨彤,這次你贏了。”
他略顯疲倦的聲音震動在我的胸口,他再次收緊了雙手,道:“這段時間,我每天最多睡兩個小時。所以脾氣有些急躁。說過的話如果太難聽,你忘了。”
我既心疼他每天這樣累,又想到他剛剛說我記不住他說的話。
“我記得那次你窩在Make辦公室的沙發裏睡得很久。”
話還沒說完,他張嘴就咬,我倒抽一口涼氣,推著他的頭,卻惹的他輕笑。
“那是因為那個沙發上有你。可能是因為那一年睡太久了,醒來之後就常常睡不著……”
他越來越輕的聲音最後被綿長的呼吸取代。
我看他終於睡了,心陡然軟成了一片。
雙手忍不住地抱住了他,腦海中又再次浮現出他們說的話。
他找我找地發瘋,這個男人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地陪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隔壁房間就傳來了尖叫聲。
閆禎難耐地皺著眉頭,我聽著的聲音,然後拿著枕頭將他的耳朵輕輕捂住。
“表姐,你原諒我,我隻是想幫你。”
“幫我?幫我什麼?搶我老公?薑宇,你為什麼?我以為你是愛她入骨,所以你隻能接受與她相似的我,可你現在告訴我,什麼阿貓阿狗你都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