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歎了一口氣,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蔣少傑卻不得不離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嗯,他的阿姨和姨夫空難了。”
……
我閉了閉眼,再也聽不到燕子說什麼了。
隻能看著電視裏頭閆禎那張看不出半點情緒的臉。
“真是恭喜薑先生了。”
閆禎這樣一說,卻沒有再看薑榮,隻是拿著剪刀一剪下去,然後紅綢斷了,一個碩大的牌匾出現在了閆禎身後。
紅郡集團正式取代盛宇集團。
薑榮沉著一張臉,道:“閆少,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偷來的東西總是不穩固的,你可要當心啊。”
偷來的東西?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人還是公司,總覺得這話像是一語雙關。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冰冰涼的。
我不能否認,薑榮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薑榮無罪釋放,公司多少員工的內心一定是搖擺不定的,軍心大動,不知道多少人可信多少人不可信。
“滾出去。”
閆禎還沒說話,卻是一聲咆哮從人群中發出。
隻看著被輪椅推著的男人情緒激動,那男人看過去有五六十歲,五官和閆禎有三四分相似。
“閆鴻,真沒想到活著的一天還能看到你。”
薑榮一副看手下敗將的樣子,看得在場所有人都心驚膽顫。
薑榮再不走,感覺都要大戰了。
閆鴻多年前被打擊地狠了,癱瘓在床後,拒不接客也拒不出門,薑榮這話是在羞辱他。
幾個保鏢瞬間出現在了薑榮一行人麵前,薑榮冷笑了一聲出去了。
這場剪彩儀式在極為詭異的氛圍中結束。
我以為是必勝了,卻沒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隻看那些在剪裁儀式結束後的記者立刻朝著薑榮他們一行人而去。
“薑先生真的沒有謀害潘江?”
薑榮立刻老淚縱橫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殺害他?他為了盛宇為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在當初紅郡拿錢收買他的時候,他就把收到的錢給了我,說這輩子絕不會背叛我,隻是他一生都放不下他的女兒,說如果他死了,希望我能讓薑宇娶雨彤,我就答應了。”
砰地一聲,我將遙控器猛地摔了出去。
我爸死了,紅的白的都由薑榮說了算。
他竟說我爸收了紅郡的錢!
我看得搖搖欲墜,臉色一片煞白。
“那之前我們還聽說過你們薑家不讓潘雨彤懷孕,給她吃絕子湯藥。”
薑榮愣住,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竟為了閆禎,這樣痛恨我們?雨彤,我知道是你聽信了別人,隻要你願意回來咱們還是一家人。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我們沒有這樣做。”
一口悶血在我的胸口震蕩。
他紅口白牙一說,我就成了閆禎俘虜的利器,專門用來對付薑家的利器。
這話將我置於何地!
又把閆禎說的多麼肮髒。
記者都愣住了,他還不死心,問道:“那之前關於薑家少爺出·軌你身邊的女人的事是不是真的?”
鏡頭一轉,於佩珊低著頭委屈地落淚。
薑榮苦笑了一聲,“這個沒有錯。”
全場皆靜。
“隻不過出·軌這種事並不是隻有一方錯了,我相信如果雨彤並不是被閆禎所惑,薑宇還不至於這樣心痛。”
我過去把電視狠狠關了。
坐在沙發裏頭的我隻覺得渾身冰涼刺骨,依著薑榮的話,是我出·軌閆禎在先,而薑宇才會心痛變心?
果然,整個薑家最為冷酷而陰險的就是薑榮了。
難怪多年前他能夠狠心下手殺了爸爸。
目前,局麵對我和閆禎都十分不利。
我咬著唇窩在沙發上,沒有打開手機和電腦,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網絡上一定是在猜測是不是我先出·軌的。
那些本來支持我的,怕都在罵我寡廉鮮恥,忘恩負義。
Make火急火燎地跑來了,他還來不及喝一口茶水,就苦著臉道:“雨彤,你別擔心,公司已經在操作了,我相信還有近半數的人還是會站在你這邊的。”
是嗎?
我覺得我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Make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