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拍戲我都會去,沒什麼情況,拍完戲之後就回家吧。”
我訥訥地應了一聲是。
卻看了眼他身上一層又一層繃帶,道:“因為救我受傷的?”
他臉色一紅,含糊地應了一聲是。
嗬……
真是有夠無恥,明明是閆禎的保鏢打的,竟然敢說是因為救我受的傷?
然而,我的問話卻讓他篤定,我是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他似乎挺欣喜於我的失憶,盼望著和我的重新開始。
“我叫薑宇,你叫潘雨彤。”
我點了下頭,歪著頭看他。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聽王媽說我的出身很一般,你一定是很愛我,才會不顧我的出身娶我對不對?”
坐在副駕駛座的於佩珊一直都黑沉著臉,聽到我問出這句話,嗤地發出了聲音。
薑宇看了她一眼,她就沒有說話了。
薑宇點了點頭。
“是,我是很愛你。”
我聽得這句話,差點就要忍不住心裏的怒火,險些破功。
“那我真的很幸運。你爸媽對我好嗎?我爸媽呢?怎麼我葬禮沒有見到他們?“
薑宇像是被什麼狠狠一刺,他臉色煞白,回頭深深地凝視著我。
“你爸爸在幾年前就去世了,你·媽媽身體不好,我們沒有告訴她實情。”
我愣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騙我吧?我沒有爸爸嗎?”
薑宇見狀,慌亂地將我抱在懷裏。
“你快告訴我,我爸爸真的死了?他是怎麼死的?我媽她身體很不好嗎?你能帶我去見見她嗎?”
薑宇渾身僵硬,麵對我的質問隻怕心裏的愧疚感更深。
他沒有一個能告訴我實情,就連我媽他也不知道在哪兒。
“雨彤,你身體還沒恢複,等你好差不多了,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是嗎?”我仰起頭來,晶瑩的淚花滾落在白皙的臉上,配上我蒼白的臉,論楚楚可憐並不見得比於佩珊差火候。
甚至,隻要我願意,完全可以取代於佩珊。
既然薑宇喜歡這個套路,我就順手用用。
薑宇點了點頭,道:“雨彤,咱們重新開始。”
我笑了笑,道:“你那麼愛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我的吧。”
我的每一個問題都仿佛能讓這車子裏頭的人呼吸一沉,短暫的愣神之後,薑宇肯定地說,“是。”
我看了眼後視鏡裏頭於佩珊那青紫的臉色,無辜的扶了一下腦袋,說了聲頭疼就裝睡了。
等到了薑家,薑榮笑眯眯地看我,語氣一如剛開始我認識他的時候那樣慈祥。
“你這身體我還是擔心,好在我們家有家庭醫生,讓他給你看看。”
我知道,薑榮的戒心並沒有下去,沒有自己人的診斷,他是不會安心的。
“爸……”薑宇已經站在了我這邊,想要阻止卻被薑榮瞪了一眼。
我乖巧地拉著薑宇的手。
“爸是關心我呢,我正好還覺得頭疼,爸你快讓醫生來看看。”
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腦震蕩失憶這種事還真不好說,我堅持說頭疼失憶,他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