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得我難受。
像是可憐我即將失·寵·的處境,道:“她好像在擔心您,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我霍地起身,什麼都不說,轉身朝樓梯走去。
“哦。”
在我一腳踏上樓梯口的時候,我聽到了閆禎的回答。
就這樣?
然後,那頭就掛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在這平靜的別墅裏顯得尤為刺耳。
管家臉色窘迫地掛了電話,似乎想為閆禎說些什麼,最後卻歎了一口氣。
我心情登時就down到穀底,一想到他去喝酒了,我憑什麼在家幹耗著。
剛睡醒,再睡是怎麼都睡不著的,不如也喝點。
我走到了廚房,拿出幾瓶酒,也不管是哪國產的,不管是什麼年份的,也不管是什麼度數的,就開始喝了起來。
管家錯愕地盯著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著急了起來。
“潘小姐,你的身體還沒好,這酒喝不得,這酒列著呢,平常總裁也沒見你這麼牛飲啊。”
“是嗎?”我輕笑了一聲。
“放著自己家這麼好的酒不喝,出去喝外麵的不知道什麼檔次的酒,他可真是愛糟蹋好東西。”
一口下去,辣的我眼淚都出來了,我任由著自己的脾氣說著他的壞話,管家卻像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潘小姐,總裁對你關懷備至,是不會看上外麵的妖豔賤·貨的。”
我一口酒噴了出來,瞪著一臉漲紅的管家老伯。
管家無奈地道:“你快別喝了。”
我沒聽,兀自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管家急了起來,而我索性窩在沙發裏,打開電視看裏頭薑家一家人對著媒體的態度,還有被采訪的《何以共長生》劇組的成員。
“我真的很難過,沒有想到這樣年輕的演員就這樣突然就沒了,她真的很有才華,演技很好,又勤懇,脾氣也好,在劇組裏麵很受歡迎。”這是飾演男主的演員安桐,他曾經拿過華表獎,我沒有想到一直都沒怎麼接觸的他對我會有這樣高的評價。
“她很好,很可惜。”盧導說完就有人立刻問道:“那《何以》的女主該換人演了吧,聽說之前投資商是比較滿意曼麗的,是不是?”
我眯起了眼,盯著裏頭紅了眼的曼麗。
“這要看導演和製片人的安排。”盧導哼了一聲,曼麗淚意漣漣,道:“這個時候我不想說這個,我隻希望她在天堂能好好的,至於劇組有什麼新的安排,我都沒有意見。”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Make,Make一接我的電話就哀嚎上了。
“雨彤,你什麼時候出現,為什麼總裁說壓著別讓我說你還活著,難道他還想給你安排別的身份嗎?”
“……什麼?”
Make肯定是最早接到閆禎通知的人,我安然無恙他也要表現出我死了一樣的悲痛。
“你快快問問總裁,我拿不定他到底什麼主意。”
我掛了電話,心裏同樣生了疑惑。
酒一杯一杯地下肚,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可耳邊卻傳來了管家偷偷打電話打小報告的聲音。
“總裁,潘小姐喝了很多酒,您什麼時候回來?”
我躺在了沙發上,笑了出來。
“哪兒有那麼容易?溫柔鄉,英雄塚。我這求而不得,轉身就去別人那求歡了。我們可真像……”
我打了一個嗝,一道白光透過落地窗而來,刹車聲尖銳刺耳。
“你可以回房了。”
管家聽著電話裏頭的聲音,忙掛了電話,朝著自己的房間去。
門哐當一聲開了,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車燈,落下一個頎長的黑影,籠罩下來,讓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笑了,被酒精麻痹的腦袋一熱,就說出了平常根本不敢說的話。
“總裁出去破·處了?可真快。”
我知道,他一定憋著怒火。
可我像是還不知道自己正在太歲頭上動土。
“真是可惜,總裁這麼多年不知道為誰守身如玉,就這麼隨便地送出去,可是覺得委屈?是不是覺得眼前破開了一片新天地,後悔這麼多年保持童子身過著和尚一樣的日子?”
“嗬,現在是不是覺得女人都一樣,嚐過了滋味,就不覺得我這‘別人的老婆’有什麼特別的了吧。現在,好放我走了嗎?”
心髒一陣抽痛,醉意襲來,我眯起眼晃晃蕩蕩地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當我走到門口,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眼淚瞬間就溢了出來。
他竟不留我嗎?
我沒敢抬頭看他,生怕看到他冷漠的鳳眸。
腳步抬起,離他兩步,三步。
我一步都不敢停下,身體裏頭仿佛有一隻野獸在咆哮,在撕扯。
“啊!”
我驚呼了一聲,手裏的酒瓶被人用力搶去,我眯著眼睛看著閆禎仰起頭來,含了一口酒,就拉過我,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裏,然後低頭,將那嗆人的酒渡入我的口中。
他啃咬著我的唇,雙手不斷用力收緊,我隻覺得腦袋一團漿糊,心裏生了怨,就用力朝他咬了一口。
他輕聲嗤笑,猛地將我打橫抱起,朝著樓梯走去。
“今晚除了你,我誰都不打算碰。潘雨彤,恭喜你,我們今晚共同增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