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看了眼我手上的一包厚厚的信封,嘿嘿一笑,就接了過去。
“咱們要做兩手準備,那薑家平常不給你錢花,你這工作也是要做,女人不打扮怎麼能行,以前你不聽我的。但是也不能因為眼前這麼一點點錢就不要薑家應該給你的。”
我媽見我不吭聲,懨懨地閉上了嘴。
待送了我媽回去,天色就變了。
天空陰雲密布,眼看著就要下起瓢潑大雨。
我猶豫了下,打了一個電話給閆禎。
電話接通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總裁,那於佩珊的卡凍結了……是不是你?”
“下雨了,來接我。”
我……
電話已經掛了,我咬了咬牙,早知道不應該打的,可是抵不住這一天撓心撓肺的,左右也才一個問題,他都不肯回答,竟還要我跑腿。
我無奈,隻能車子掉頭,順便打開了廣播。
“預計今夜到明天早晨會有暴雨,大到暴雨。”
報道才結束,就有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這下雨天就開始堵車。
我不由得有些著急,今天閆禎的車例行保養,還真的需要秘書接送。
雨越下越大,路上堵了一個半小時才到,我拿了傘上了辦公樓,整個公司的人都走光了,隻有總裁辦公室那還亮著燈。
這,又剩下孤男寡女了……
“總裁?”我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又不敢貿然開門,這是規矩。
我拿起電話,打了一通過去,鈴聲卻是從辦公室裏頭傳來的。
閆禎怎麼不接電話?
我猶豫了下,開了門,見碩大的辦公桌前,男人趴在了桌子上,一排的文件都散落在地上。
閆禎,是最厭惡文件散亂的。
我嚇了一跳,忙過來叫他。
他皺著眉頭,鳳眸緊閉,俊美的臉泛著詭譎的潮紅。
這,不會是病了吧?
我摸一下他的額頭,燙地嚇人。
閆禎的身體一向很好,一直都保持鍛煉,這怎麼就發燒了。
想到了昨晚在太寧溫泉公館的時候,他怕是沒怎麼睡吧,天沒亮已經起來了,這怕是工作了一整天了。
我的心一揪,扶著他就朝外走去。
上了車之後,我給他喂了兩口水,他突然睜開了眼,鳳眸在瞬間肅殺孤冷。
我渾身一緊,被他身上的駭然氣息所震懾,他鳳眸卻看了過來,道:“你,來了。”
我點了下頭,“總裁,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轉頭,他已經睡下,我不敢再耽誤,開車離去。
暴雨讓整片天地都陷入朦朦朧朧,這頭堵車又堵地厲害,閆禎像是一個燙手火爐一樣,這還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
我一著急,就直接抄近路。
然而車子往下開入隧道的時候,卻發現前麵一片水潭。
車子突然熄火了。
而車門緊閉,水越來越高,車子都晃蕩了起來。
該死,這裏怎麼都積水了。
我的一顆心提了上來,我不會遊泳,這車門自動鎖上,竟都打不開。電話也突然打不出去了。
隨著水位的不斷上升,我拚命地喊著閆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