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佩珊扶著我婆婆,頗有一種心心相惜,風雨中互相扶持的感覺。
Make迅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不管對方是誰,隻知道,這是總裁讓他下了軍令狀要保護的人,剛剛那一巴掌就把他的假期給扣了一半,這要再鬧出事來。
他這一年白幹了。
我婆婆一見到我,睚眥欲裂,上來就要拽我。
我退讓開來,餘光瞥到了於佩珊拿出手機正要拍攝的樣子。
砰!
那手機摔在地上 ,屏幕都碎裂了。
我走了過去,將手機一腳踩了下去,於佩珊臉色大變,道:“你還我手機。”
“於佩珊,薑宇這次受重傷,你不應該趁此機會好好表現嗎?來這裏做什麼?”
於佩珊聞言,雙眼通紅地盯著我,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雨彤,你為什麼變了這麼多,你知道薑宇受傷了竟也不回去看他,你還在這裏演戲,你不知道薑家是不喜歡你拋頭露麵的嗎?你這樣傷了伯母和薑宇的心,你……怎麼會這樣?”
她痛心疾首,活脫脫是一朵聖潔的白蓮花。
與她對比,我就像是那惡毒而冷漠的怨婦。
我婆婆拿出手機來,道:“你跟我回去,跪在薑宇麵前跟他道歉求饒。發誓永遠不出薑家大門,否則我立刻打電話給你那個病怏怏的媽。你潘雨彤是一無是處,但是至少是個孝順的。 ”
一股子生猛的恨從肺腔上猶如毒蛇一樣,一口咬在了我的喉嚨處。
拿我媽的生死來威脅我?
於佩珊對我挑眉一笑,好像在對我說,潘雨彤打蛇要打七寸,你的七寸就是你那傻子一樣的媽!
我雙手緊握成拳頭,眼眶一片血紅。
我婆婆見我還不動,就播出了號碼。
“不要!”
像是一股子力量突然被抽走,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
我那樣羸弱的媽怎麼受得了這個刺激?
我閉了閉眼,咬牙道:“我跟你們……”
“電話怎麼打不通?”我婆婆驚訝地看著手機。
她怒瞪了我一眼,卻打了一個電話給了管家。
“你說什麼?她搬家了?電話也換了?她去哪兒了?”
聽了這話,我的心咯噔一跳。
媽搬家了?
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一下慌了起來,手腳止不住地顫抖,媽不要我了嗎?爸走了,媽會去哪兒?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
見是閆禎的,我立刻接了起來。
裏頭是閆禎清朗磁性的聲音。
“我給你媽媽安排了一個私密療養院,是我小姨辦的。我讓她和你說話。”
我雙眼一紅,見那邊傳來了媽媽慈愛的聲音。
“雨彤,你們公司福利這樣好,這療養院很好我很喜歡, 你們總裁也很平易近人, 是個好上司。一會兒要吸氧了,我不說了啊。”
我媽的語氣很歡快,我怔怔地聽著,蒼白的臉上溢滿了淚痕。
“你,別怕。”
那頭,換成了閆禎的聲音,令人酥軟,尤為溫存。
我鼻頭一酸, 有你在,我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謝謝。”
“想做什麼去做,我會給你最強有力的後盾。你,相信我。”
我點了下頭,心潮澎湃洶湧,關了電話後,我才朝著我婆婆道:“媽,你們不是想讓我給 市長夫人說好話的嗎?我答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