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開始她隻是因為單純的受了驚訝或者失去孩子而痛苦所以才不想說話,那麼現在即使撐到嘔吐也絕對要吃下別人塞給她的食物又該怎麼解釋?

心口一縮,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侵襲了南宮尊的全身,很快竄入四肢百合。

“一一,你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南宮尊忽然蹲下來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問。

她望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南宮尊!”

“還有呢?”握緊她的手,手心裏冒出汗,南宮尊緊張的追問。

葉唯一又淡淡的看他一眼,回答:“我死去孩子的父親!”

這個回答讓南宮尊胸口一痛,感覺心髒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他再次追問:“還有呢?”

乞求能聽到別的答案。

葉唯一麵無表情的搖搖頭。

這下,南宮尊的心徹底的垮了下來,近幾日的甜蜜和開心像是一場夢一樣,而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現實。

原來在她心裏,除了南宮尊和死去孩子的父親,他什麼也不是。

“你恨我嗎?”南宮尊大吸了一口氣,不甘心的問道。

葉唯一再次搖搖頭。

“你愛我嗎?”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的,他死也要問出個究竟。

這一次,葉唯一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卻好像又不是在看他。

“說你愛我!”

“我愛你!”

又是毫不猶豫的回應。

“你愛我嗎?”

像開始一樣,沒有回應。

南宮尊的胸口猛地一窒,緊接著將床頭櫃上的一個娃娃扔在了地上,命令道:“把它撿起來!”

葉唯一起身,去撿。

“給我脫衣服!”

葉唯一傾過身子,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臂膀,脫衣。

南宮尊的的眼變得猩紅,前所未有的恐懼從他眼裏源源不斷,無可掩飾的滲透出來。

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吸一口氣,他再次命令:“吻我!”

葉唯一傾身,貼上他性感的薄唇。

喉嚨像是被鎖住,南宮尊猛地吻住葉唯一的兩片櫻唇。

這是一個狂亂而又極具占有性的吻,像是要證明某人的存在,又像是害怕失去什麼東西一樣,要把人的靈魂給吸走一般。

一吻結束,終於看見葉唯一麵色泛起一絲紅潤,有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之後,立馬衝著門外大喊。

“來人,把夜遇白喊過來!”

……

“回憶性刺激引發的精神崩潰產生的大腦絕對服從指令!”

夜遇白從房間裏麵走出來,聽完了南宮尊的描述之後,極具專業的解釋道。

“說人話!”南宮尊麵露不悅,最討厭學醫的人賣弄專業名詞。

夜遇白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淡淡的解釋:“她現在隻要一聽到祈使句,尤其是命令語氣的祈使句,就會產生絕對服從,不論對象,不論地點!選擇疑問句不會回答,但能回答正常疑問句,有時候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怎麼治?”南宮尊問,到現在為止,他的手心都在冒冷汗。

剛才葉唯一的行為真的把他給嚇到了,那種從後背蔓延到五髒六腑的涼意現在都讓他全身發麻。

夜遇白沉吟了一瞬,掀開薄唇:“很難!”

“我要你來不是聽你說這兩個字的!”南宮尊冷寒的聲音響起,語氣裏露出不耐煩。

夜遇白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扯了扯唇角:“東南亞的那批貨很適合當藥材!”

南宮尊眯了眯深邃的眸子,毫不猶豫道:“二分之一!”

“這病我可能沒辦法!”夜遇白放下水杯,作勢要走。

“全部給你,我隻要她在一個星期之內好起來!”南宮尊猛地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夜遇白。

姓夜的整天活在晚上,都他媽心太黑。

夜遇白從來都是那個任何時候都能把人坑一筆的家夥,吃人不吐骨頭,是他們這幾個人裏麵看起來最文質彬彬的,看著像個好人的,但其實卻是心最黑的家夥。

“時間沒法保證,我隻能告訴你怎麼做,至於能不能好,看她造化!”

“也就是說好處你撈走了,還不能保證質量?”

“可以這麼理解!”夜遇白略微點點頭,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然而,即使南宮尊此刻想一拳揍在他臉上,現在為了葉唯一他都得忍著。

“算你狠!”

從書房裏拿出一份合同,猛地摔在了桌子上。

夜遇白接過合同,微微彎了彎嘴角,冰塊臉上終於不再是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