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吞吐卻在南宮尊的眼裏變成了一種變相的承認。
“彭!”
一股大力將手中的餐碟猛地丟在了大理石的地麵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葉唯一,我他媽就是犯賤才信你!”他狠狠的瞪著她一字一句的吼道,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
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奪門而出,卻被一雙柔弱的小手緊緊的拉住。
“滾開……”他用力的甩了一下,葉唯一被那股大力給摔在了門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恩……”悶哼了一聲,葉唯一卻還還是用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掌。
南宮尊見她被撞,眉頭快速擰了一下,片刻又恢複方才的冷硬:“放手……”
“不放……”葉唯一緊緊抓住他的手,就是不放。
“葉唯一,你找死?”如火的眸子緊緊地瞪著她,葉唯一卻直直地迎上他的視線認真的說:“你要是能掰開我的手,我就讓你走!”
視線相交,南宮尊被她眼裏的倔強和執著給震驚到,可下一秒又忽然狠下心來猛地掰她的手,絲毫沒有保留自己的力道。
“恩……”
盡管葉唯一痛的直流淚,還是眼淚逼回去,倔強的不肯放手,不管她怎麼掰,她總是在他掰開一個手指頭之後快速的又貼上。
這樣持續了幾十秒,南宮尊終於忍不了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一把扯開她的手,一個不注意,一道清脆的響聲忽然從手邊傳了過來。
“額……”
隨後便看見葉唯一鬆軟的像是失去骨架一樣的食指。
葉唯一痛的冷汗直冒,卻還是照樣快速的用其他手指纏著他,倔強的像是打死也不放開。
南宮尊胸口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送死的行為。
起初她是被她絕境不服輸的性格深深吸引,可現在他卻是恨透了她這股倔強,因為她的這股倔強讓他一輩子都沒辦法對她狠下心來。
“我認輸!”鬆開手,南宮尊背對著葉唯一對史蒂芬吩咐道,“把陸炫承叫來!”
史蒂芬怔了一下,應了聲,抬起頭時看南宮尊濕潤的眼角時,卻猛地僵在的原地。
他發誓。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南宮尊流淚。
……
半個小時之後,陸炫承終於趕了過來,下人正欲把葉唯一抬進房間的時候,葉唯一卻忽然用那隻沒有傷到的手拉住南宮尊的衣袖。
“別走……”蒼白的嘴唇輕輕一動,虛弱喊出兩個字。
任憑疼痛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從額頭滑落,葉唯一讓然繼續開口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阿牛哥是誰?他隻是我夢裏的一個影子,每當我最無助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我夢裏,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她小聲的說著,瑩瑩的眼眸看進他的心裏:“南宮尊,是你先牽起我的手,你不能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放下!”
……
半個小時後,陸炫承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南宮尊立馬走過來急急問道。
“她剛才暈了過去,需要休息!”
“疼暈了,你他媽敢弄疼她?不知道打麻藥麼?”南宮尊一聽到“暈”這個字,立馬開啟暴走模式。
“哎,你他媽還說我,小美女的手指頭可是你丫掰斷的,現在還敢來怪我?”陸炫承覺得這人簡直賊喊捉賊。
轉頭看見南宮尊擔心的眉眼,他出聲安慰道:“你別擔心,過幾天就沒事了,經過一次大手術,剛進過一次大換血,機理組織還沒有完全康複,還不能用麻藥,否則出事就不好了!”
南宮尊的神色在聽了這番解釋後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你還真是下的了手,姑娘家家的本來就虛弱,你居然硬生生的把人家手都掰斷了,真是禽獸!”
陸炫承搖了搖頭,覺得這兩個人真是作死界的高手。
三天兩頭不是中毒就是斷指頭,談戀愛談成這麼重口味也是沒誰了。
“不過,我更佩服小美女,接骨頭的時候愣是叫都沒叫一聲,眼淚也沒見落一滴,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有種的女人!”陸炫承緊接著道。
“她沒哭?”
南宮尊有些不相信。
“真的,要不是她最後暈了過去,我真以為她是鐵做的!”陸炫承張大眼很認真的說,而後他波一轉,問,“你猜,我更她說了什麼,她才會變成這樣!”
南宮尊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我當時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就讓她叫大點聲,讓你聽見,愧疚死你!”陸炫承回憶道,“結果隻知道她來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