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諾微微凝眉,將手機隨手放在床上,可是她的手機又響起一陣鈴聲,景一諾很不高興地接通電話。
厲言是神經病嗎,大晚上的,一個勁兒打電話,她都快困死了。
景一諾剛想開口問厲言過的是美國時間嗎,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厲言興奮激動的聲音搶了先,景一諾要說的話被堵了回去,“一諾,你快拉開窗簾站在窗口,快點。”
“厲言,你到底想幹什麼。”景一諾簡直無語,大晚上的站在窗口有什麼意義。
“快點啊一諾,快點。”厲言整個人正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之中,無比興奮。
他飛快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登陸上一個賬號,馬上就看到景一諾家門外的情況,攝像機已經就位,紅色的孔明燈也已經準備妥當,隻等一個漂亮的女主角景一諾。
有一台無人機向著景一諾的方向靠近,停在她的窗口前,鏡頭緊緊鎖定景一諾。
景一諾被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的無人機還以為是有人偷拍,馬上抓住窗簾要拉上,但是無人機上裝載的一個光屏上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景一諾明眸皓齒,膚白貌美,笑容燦爛。
任誰看到這樣一張照片都會心情變好,哪怕是主人翁也不例外。
照片停頓了幾秒,換成下一張,照片裏仍舊是景一諾,她穿著一身職業裝,紮著馬尾,幹練而冷漠,美豔而帶刺。
下一張,景一諾穿著一身很簡單的衣服在跑步機上慢跑,她頭上有著微微的汗,耳朵中帶著無線藍牙耳機。
再下一張仍舊是她,這些照片幾乎將景一諾的所有生活細節都給記錄了下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照片裏都有,可以說拍攝照片的人一直在跟著她,而且對她的生活非常了解。
照片一再變幻,直到最後一張,照片裏變成了兩個人,厲言站在景一諾身邊,目光裏滿是寵溺,他的眼裏隻有景一諾一個人。
照片逐漸模糊,屏幕重新暗了下來,無人機在空中轉了幾圈,飛走了。
在無人機飛走的方向,有紅紅的光芒從地麵上逐漸升起,無數盞孔明燈被用特殊方式固定在一起,它們升空之後,景一諾看清了紅色孔明燈所組成的四個字:“此生唯你。”
景一諾的嘴角上抽搐兩下,想要揚起來,可是想起她跟厲言的尷尬關係,望著孔明燈飛去的方向毒蛇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厲言修改了好幾遍的情話被景一諾一棒子全給敲了回去,一點浪漫氛圍都不剩了,他爭辯道:“我讓人看著呢,孔明燈落在地上他們就會用滅火器將火撲滅,不會燒山的。”
“哦。”景一諾缺根筋似的答應了一聲,隨後再沒了下文。
“你……”厲言差點吐血,他費那麼大勁給景一諾一個驚喜,結果就換來景一諾一個哦。
他隻能在心底不斷安慰自己,有一個字總比馬上掛電話要強,他深吸幾口氣,讓自己不要生氣,也不要惹景一諾發火。
“我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等我回來之後,你就是我厲言唐唐正正的女朋友,誰來搗亂都沒用,你想跑,不可能,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好了,你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厲言的話說完了,催著景一諾去睡覺。
景一諾想給他下一句神經病的評語,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
厲言手裏拿著一個漢堡,急匆匆幾口吃下去,將一杯牛奶一口灌下去,衝進會議室,嚴肅認真地開會。
連自己的婚姻都沒有辦法決定,那還算什麼男人,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他要退婚,非退不可。
景一諾困得眼睛裏都是紅血絲,躺在床上腦海裏回蕩了一會兒剛剛看到的情形,可是很快困意就席卷了一切。
夢裏,景一諾回到了第一次跟厲言認識的那天,厲言笑得那麼欠扁,景一諾真的好想把他的嘴巴給用針線縫上,看他以後還笑不笑。
第二天景一諾睡了個懶覺,中午曹蓉芳叫了她幾次讓她起來吃午飯,她都不願意起,一口氣睡到了下午兩點鍾。
曹蓉芳給景一諾留了飯放在廚房裏,隨後跟家裏的保姆阿姨一起出去遛彎了,景一諾慢吞吞地起床之後,慢吞吞地吃著自己的早餐也是午餐。
吃過之後,她發了條短信給淩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