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你曾經說我不是個男人,現在來看,你也沒比我這個廢物強到哪裏去。”淩肅一邊自我貶低,一邊看不起厲言。
淩肅的那一拳沒有留任何餘地,厲言整個人都被打蒙了,躺在地上好半天沒有緩過來,下巴火辣辣地疼。
別墅裏的男性聽見動靜之後以一個個衝過來,看見厲言倒在地上慌忙就要去扶,另一部分虎視眈眈地盯著淩肅,要將他一舉製服。
厲言抬起胳膊,咬咬牙忍著下巴上的疼痛,“都出去。”
眾多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全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厲言,有人闖進家裏打厲言,厲言居然讓他們出去?
“少爺……”有幾個保安以為厲言是被打蒙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試圖等著厲言收回命令。
“都出去,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厲言提高了聲音,語氣之中有著十分強烈的堅決。
在場的人都了解厲言,知道厲言向來說一不二,不容許其他人違背他的意願,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最終退了回去。
厲言再次對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全都離開,他要和淩肅單獨說說話。
眾人很不甘願,不敢違背厲言的命令還是全都一個個離開。
厲言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身,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下巴,立刻疼得倒抽冷氣,淩肅下手實在太狠了,一點餘力都不留。
厲言並沒有因為淩肅打他而動怒,肚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無比真摯地道歉,“是我做得不對。”
“厲言,傷害一個人很容易,求得一個人的原諒卻很難,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沒有半點用處,你說再多句對不起都抹不掉一諾臉上的巴掌印。”淩肅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以為那一巴掌是厲言的家人打的,他們不同意厲言跟景一諾交往。
如果淩肅知道厲言有未婚妻還來招惹景一諾,而且厲言的未婚妻帶著大幫人欺負景一諾,淩肅一定會爆炸的。
厲言抬眸瞧了眼臉都被紅了的淩肅,這個世界上,恐怕要數淩肅最關心景一諾,能有這樣一個藍顏知己很幸福,厲言也替景一諾感到開心。
“我知道道歉沒有用處,我跟你做保證你也不會當真,可我從來都不想一諾受到任何傷害,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解決問題,給一諾一個交代。”厲言不想為自己開脫,赫千影膽敢如此囂張,也是因為當初厲言對她太過縱容。
淩肅冷笑,當初被厲言打到如過街老鼠一樣的淩肅,此時渾身都是力量,不再膽怯,不論他以前做錯了多少事,至少他現在在做的這件是對的,他不應該後退。
“如果不是因為我當初做了太多錯事,傷害一諾太深,你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在一諾麵前亂跳,厲言,如果你不是真心愛一諾,就離她遠一點,不要再傷害她了。我淩肅沒有本事,跟你相比就像是兔子跟獅子,可你別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一諾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最寶貝的人,如果有人傷害他,我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會讓欺負一諾的人好過。”
淩肅看見厲言的臉就無比來氣,仗著自己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到處拈花惹草,連保護自己的女朋友都做不到,算什麼男人。
淩肅得不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別人糟踐他的最愛。
厲言張張嘴想要跟淩肅解釋一下,可他回想過去幾天發生的事情,隻剩了苦笑,有什麼能解釋的,他本來就很差勁。
淩肅和厲言畢竟差距懸殊,給厲言一拳並且怒罵他幾句已經是極限了,他以後還要護著景一諾,不能現在就把自己給玩死。
他最後瞪一眼厲言,轉身瀟灑離去。
或許今天是淩肅那麼久以來最灑脫最有氣勢的一天了,為了生活奴顏婢膝,對甲方俯首帖耳,可是他的骨氣一點都沒有丟。
厲言望著淩肅的背影離去,突然露出了微笑,其實景一諾的眼光很準,從來沒有看錯過。
淩肅如今成熟了很多,景一諾有他護著,是一件幸運的事。
至於厲言,景一諾的眼光更不會錯,厲言不但要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家門,而且會給她不亞於厲家家產的聘禮。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夜的休息,景一諾臉上的痕跡總算沒有了,昨天用厚重的粉也蓋不住的手掌印,今天淡妝都看不出任何痕跡,隻是胳膊上的紅痕已經淤青,比昨天看起來更嚴重了些。
沒辦法,赫千影再厲害也隻是個女人,力氣有限,那些男人盡管做事束手束腳,不敢真把景一諾怎麼樣,可一出手就能讓景一諾的胳膊疼上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