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有自己的喜歡的女人,那就讓他暫時快活一段時間,兩人相處日子久了總是會生嫌隙,我們隻要把握好機會,就能讓阿言乖乖回來履行婚約。”厲老爺子早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從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厲言。
如果詢問厲老爺子現如今最在乎的是什麼,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他的兩個孫子,他不問世事幾年了,隻想過個安穩的晚年。
隻可惜當他放下商場的爾虞我詐和人情世故,重新回到生活裏,卻發現他注定不能像其他老人一樣頤養天年,隻有花不完的財富,數不清的珍寶,以及住不完的別墅。
沒有老伴兒,沒有兒子沒有兒媳,隻有兩個不常在身邊的孫兒。
“我馬上通知下去,讓他們盯著二少爺跟那個叫景一諾的。”管家暫時離開,吩咐下去。
厲翔離開厲老爺子的住處,即刻趕往了機場,十幾分鍾後,一個女人提著拉杆箱和人潮一起從機場走出來,四下尋找過後朝著厲翔的方向靠近。
女人巴掌大的臉帶著碩大的墨鏡,將大半張臉都遮住,她確認過車牌號又瞧了瞧駕駛座的人,終於確認自己沒找錯車,打開後備箱費力地將行李箱放進去。
整個過程,厲翔都安穩地坐在車裏透過後視鏡觀察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女人喘了兩口氣,拉開副駕駛坐進去,車外世界的喧囂瞬間被隔絕。
“我栽了跟頭。”厲翔目不轉睛地盯著車子前掛的玉器,說的好像事與自己毫無關係。
“景一諾和厲言……挺難對付的。”蘇婉小心翼翼地觀察厲翔的神色,生怕一句話說錯惹厲翔不高興。
厲翔用手指輕彈玉墜,懸掛在擋風玻璃前的墜子來回晃蕩,跟擋風玻璃撞在一起,明明是貴重物件,在厲翔眼裏確實個可有可無的小東西。
他淡淡地瞥了蘇婉一眼,不以為然道:“不是他們兩個難對付,而是老爺子太糊塗。”
提起厲老爺子,厲翔眼眸之中有著銳利惡毒的光芒閃過,“老爺子偏袒厲言偏袒地太過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厲翔原以為隻要自己比厲言優秀,比厲言成器,老爺子就會慢慢改變對他的看法,但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發現根本不可能。
厲言能做的事,厲翔不能做,厲言能得到的東西,厲翔不行,如果兩人同事犯了錯,厲老爺子責罰的總是厲翔,而厲言總以各種理由被寬恕。
厲翔受夠了,不願意再忍下去有什麼不對。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蘇婉聲音發虛,在淩肅麵前的時候,她習慣趾高氣昂或者溫柔嫵媚,可在厲翔麵前,她根本不敢造次。
厲翔哈哈大笑,點燃了一支煙。
車窗都緊閉著,嗆人的煙氣很快充滿整個車子,煙氣繚繞,蘇婉受不了煙味,忍著不敢咳嗽,但她終於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厲翔不但不替她打開車窗,反倒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拉向自己,在她耳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招,我沒有淩肅那麼蠢,你自己送上門來,我沒有理由不接受。”
厲翔掐滅了煙,啟動車子,速度極快地帶著蘇婉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間後,三個多小時後才消停下來。
蘇婉無力地躺在床上,渾身疼痛,心裏一片冰涼。
厲翔再次點燃一支煙,赤果著精幹的上身坐在沙發上抽煙,吞雲吐霧的樣子活像個冷酷殺手。
“那天是你自己爬上了我的床,趁著我喝多做了點事兒,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你這段時間準備好。”厲翔看向癱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蘇婉,眼中嘲諷與與yin光讓蘇婉打了哆嗦。
厲翔拿起地上扔著的外套離開,將蘇婉一個人扔在酒店陌生的房間裏。
厲翔走後,窗簾拉起的昏暗房間裏異常寂靜,蘇婉強撐著坐起身,剛下床雙腿就是一軟。
她在厲翔眼裏隻是個玩物,從來沒有男女之情,厲翔對她不會憐惜。
蘇婉咬著牙往浴室走去,放了熱水躺在水裏泡澡,抬頭望著水汽氤氳的瓷磚。
她走到現在這一步全是景一諾害的,如果不是景一諾步步緊逼,她又何至於設計爬上厲翔的床,又哪會落得如今的悲慘境地。
蘇婉不但沒有取得厲翔的絲毫信任,反倒變成了他發泄欲、望的工具。
蘇婉抓緊浴缸邊緣,唇齒用力要緊,“景一諾,我一定讓你也嚐嚐被人拋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