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厲言麵色不愉,厲聲嗬斥蘇婉。
蘇婉並不在乎厲言的不愉快,雙手環在胸前,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陰陽怪氣道:“景一諾不過是個謊話連篇的女人罷了,我至少隻跟淩肅一個男人交往,可她卻腳踏兩隻船,一方麵利用你,另一方麵還跟尹舜凝糾纏不清。”
蘇婉知道他不喜歡她身體上的小花招,如果做小動作隻會讓他不高興,因而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偷偷打量厲言的神色。
厲言嘴上惱怒,貌似不信蘇婉的話,可在她拿出景一諾與尹舜凝從認識到如今的曖、昧證據之後,他再也不能心存僥幸了。
他們兩人腳邊散落著許多照片和信件往來的證據,這些足以證明景一諾與尹舜凝關係過於親密,哪怕不是男女朋友,也絕對是曖、昧關係。
厲言氣惱地將照片扔在地上,可是他根本克製不住自己,一次次去看那些根本不能看的內容。
蘇婉紅豔豔的嘴唇斜斜揚著,笑得詭異,她躬下身將地上的照片一張張撿起,遞給管家,管家看過厲言的臉色,猶豫過後還是接了。
她縱目眺望遠方散亂的高爾夫球,心情很是不錯,“我要說的都說了,要給你看得也都讓你看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和我並沒有多少關係。”
厲言周身氣息愈加冰冷,仿佛能將空氣凝結,一股殺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你以後再過來一次,我就把你扔進海裏喂鯊魚。”
蘇婉整個人都是一怔,被凍住一樣呆在原地,等到恢複意識,她一聲不吭,腳步飛快地踩著高跟鞋向外逃去。
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繼續待在厲言身邊,厲言一定會說到做到,將她剁碎了扔進海裏喂鯊魚。
蘇婉自小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年都再沒有過今天這種的懼怕,厲言的眼神讓她寒徹骨髓,她上一次那麼害怕還是很多年前被親生母親折磨的時候。
因為折磨她的人對她而言足夠強大,所以害怕,因為折磨她的人無法反抗所以害怕。
今天她又有了多年未曾經曆過的感覺。
她的步子邁得很大,腳步非常快,她總覺得背後有無比可怕的東西在追,走慢一點,就會墮入無盡深淵,再無翻身的機會。
蘇婉用極快的速度往外逃,心中無比恐慌,迎麵撞上一個人,對方被撞得不輕,可是蘇婉撞了人之後根本不道歉,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顧被撞疼的肩膀飛快跑了出去。
她很害怕,害怕厲言會追上她將她殺掉。
厲楓毫無防備地被撞了一下,險些摔倒,他張嘴想跟撞他的人理論兩句,可扭頭卻發現撞他的是個女人,而且已經跑遠了。
他看著蘇婉的背影有些懊喪,厲楓不喜歡跟女人計較,即便他覺得跑遠的那個人很沒禮貌,也沒過多糾結。
厲楓瞟一眼手表,很快就到半小時時限了,趕忙小跑著去找厲言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