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諾回頭瞧一眼,極不情願地被帶走,路上景一諾碰見吃飯回來的助理,讓她告訴其他人下午她跟厲言請假,隨後就被厲言給拽走了。
厲言自己開車,打了一個電話給醫生,語氣分外嚴厲,之後他一路上鐵青著臉,半個字都不願說。
景一諾訕訕地坐在他旁邊,拿出抽紙把胳膊上新的血跡擦幹淨,傷口有些多,實際上算不得嚴重,指甲抓的和刀子捅的肯定沒有可比性。
中間耽誤一些時間,暗紅的血跡已經幹在胳膊和手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甜氣味,景一諾這幅摸樣有些尷尬,手心出了汗,混合了血跡,粘粘的,更加坐立難安。
厲言畢竟養尊處優慣了,身邊一直都是幹淨到一塵不染的環境,按照正常人的程度去判斷,他有輕微的潔癖。車子裏那麼濃烈的味道,他肯定不高興,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把車開到自己的住處,車門還未打開,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了過來,醫生和護士手中提著醫療設備,戴著口罩,全部嚴陣以待地等著傷患。
景一諾下車之後,醫生還在往車子裏張望,呐聲問道:“二少,請問需要治療的傷患呢?”
厲言聞言眉心微擰,絲毫不給等候了多時的醫生留臉麵,“她在你麵前站著,你難道沒看見嗎?”
中年男醫生瞬間額頭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忙不迭應道:“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帶這位小姐去檢查。”
幾個護士和醫生小心翼翼候在一旁,領著景一諾去屋子裏坐下檢查,醫生和護士們雖然低垂著頭,可是都忍不住在景一諾身上上下逡巡。
走路姿勢正常,沒有一瘸一拐,說明腿上沒有大問題,胳膊上有血跡,但是傷口都不深,腹部和背部並沒有血跡,也沒有中刀的跡象。
他們不由得麵麵相覷,有些搞不太清狀況。
厲言給鄭醫生打電話的時候讓他十分鍾之內到,並且聽語氣情況非常危急,因而鄭醫生一刻都沒敢耽擱,可是趕到之後等了半天,結果等來的危及病患居然隻是胳膊被抓傷……
鄭醫生跟護士們心裏的滋味真是不太好說,就好像有人說要給他們一個驚喜,結果期待了半天,對方拿出一個飲料瓶蓋,瓶蓋上寫著再來一瓶。
心裏不滿歸不滿,可是沒人敢說厲言的不是,鄭醫生跟護士一起仔細檢查景一諾是否還有別的傷口,也詢問了受傷的原因。
鄭醫生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對景一諾的傷口進行了進一步的檢查,好在抓傷景一諾的人隻是想出出氣而已,並沒有更深一步的報複意思。
給景一諾包紮好傷口,鄭醫生摘下口罩,擦擦額頭的汗,“你的運氣很好,等傷口結痂就可以了。”
他看著景一諾胳膊上一道道的抓痕,抹上藥膏之後沒有最初的猙獰,可是仍舊觸目驚心,他不無感慨道:“我認識一個病人,她也是被流言攻擊,隨後有人報複她,但巧就巧在有一位艾滋病患者是那個男明星的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