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諾托腮坐在副駕駛,微笑著望著厲言,一本正經,帶著長輩的語重心長說道:“一個人不能沒有夢想跟目標,但是也不能沒有多姿多彩的生活。”
厲言過去那麼多年雖然落了個不成器富三代的名號,可是隻要想一想雷格森就知道,他從來沒有閑著。
一個人是不是真心對待另一個人,總是能透過時間直接感覺出來,厲言很坦率,雖說他和景一諾是合作關係,可是他並沒有虧過自己的合作夥伴。
他把景一諾當朋友,景一諾也不願意辜負朋友的心意。
車子快到廣場的時候,來往車輛明顯增多,成排的停車位全部被停滿,甚至犄角旮旯裏能鑽的地方都停滿了車。兩個人把車子停在老遠之外,下車徒步走過去,靠近的時候,厲言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通明的燈火,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喻,“這是……”
廣場中央,四條巨大的龍形花燈簇擁著一顆明亮的龍珠,四周圍繞龍形花燈擺滿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花燈,有散發紫色光芒的蜻蜓,有金光璀璨的三足金蟾,還有五彩的鳳凰。
廣場三麵被河水包圍,河中也有一艘艘燈船,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在煙花禁放之後,S市過年都沒有這麼熱鬧。
而在大家沒有仔細注意的地方,掛著顯眼的紅條幅,“答謝:佳冉服飾讚助花燈文化交流活動。”
厲言站在人群之中,抬頭凝望著一座座高大的花燈,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光芒瀲灩,倒映著光芒閃爍動人。
他不動聲色地指著最近的一張紅條幅,問道:“你該不會自己掏了錢吧?”
公司不是景一諾自己的,如果支出來那麼多錢,厲言作為大boss,肯定會知道,可他直到站在這裏麵對華麗光芒四射的花燈,才知道有花燈展覽。
景一諾用力拍了拍河邊石柱上的小獅子,深吸一口氣道:“我把你送的項鏈給賣了,然後拜托李經理找的花燈。”
“你……你給賣了?”厲言得到那串項鏈很容易,可是他最寵愛的弟弟厲楓問他要他都沒給,就是為了留著送給景一諾。
景一諾的冷豔莊重真的很適合那個項鏈。
“你既然已經送給我了,我就有了處置它的權利,我覺得項鏈沒有燈展好看,所以我用項鏈換了燈展。”景一諾故作鎮定,說話說得冠冕堂皇。
厲言的父母欠他一次花燈展覽,景一諾作為朋友,做些補償又有什麼問題?
旁邊傳來成年人們的歡呼聲,小孩子們興奮地尖叫。
一艘巨大的花果山從水麵緩緩駛來,藍色水波托著雲霧繚繞的仙山,山上長著粉玉般的大桃子,調皮的小猴子互相拽著尾巴,去抓桃子,調皮可愛,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厲言跟著眾人一起觀看,佯裝冷漠的臉最終還是綻出了笑容,語氣之中有幾分寵溺,“行,我說不過你,你說的都對。”
景一諾看著厲言明明喜歡卻還是嘴硬的樣子咯咯笑,指著不斷駛來的燈船,一一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