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繼澤盯著性子潑辣的妻子,萬般無奈道:“你別跟著鬧了行不行?”
“我鬧?我什麼時候鬧過,你自己沒本事就說我不行,瞧瞧你自己的窩囊樣子,有什麼資格說我。”王蕊環著胳膊,眼睛瞥去一邊,連看都不願意看淩繼澤。
潑辣了幾十年的老婆一發飆,淩繼澤額頭跟後背直冒汗,心裏的底氣慢慢消失,馬上就要低頭認錯,可他一低頭就看見地上報紙中諾大的格瑪斯三字,消失的火氣全又湧了出來。
格瑪斯啊,淩繼澤這輩子都沒想過能跟格瑪斯合作,景盛宇何德何能,居然搭上了格瑪斯。
那些網民都說景盛宇拿錢賄賂了格瑪斯的高層,可淩繼澤最清楚景盛宇的底細。
不是錢而是人的問題,厲言的問題。
淩繼澤眼睛發痛,心裏也痛,怒氣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向淩肅身上砸去。
淩肅挨了砸,卻連動都不敢動,他微微縮著肩膀,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把頭埋得低低的,咬著牙等待接下來的拳打腳踢。
但是接下來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身影擋在身前。
“淩繼澤,你造反啊!你憑什麼打我兒子?你對我們娘倆有二心,我都聽說了,你們公司的小秘書一天到晚地纏著你,你是跟她好上了。”王蕊怒極,說起話來沒有半分顧忌,就連那種傳聞中的事也拿出來當做事實。
說完,王蕊低頭四處找剛剛的煙灰缸,但是煙灰缸早就摔爛了,她蹲下身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朝著淩繼澤扔過去。
玻璃碎片很鋒利,砸在淩繼澤胳膊上劃破衣服,割破皮膚,很快就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淩繼澤並不知道自己胳膊受傷,隻覺得胳膊隱隱疼痛,抬起來看了一眼才發覺已經鮮紅一片,整個袖子都被染紅了。
玻璃本就鋒利,再加上砸過去的力道,以至於淩繼澤胳膊上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隨著起初的麻木感退去,也越來越疼。
淩繼澤咬著牙捂住傷口,鮮血還是從指縫裏不住地往外流,“王蕊,你……”
王蕊慌了,她隻是想給淩繼澤一些教訓瞧瞧,公司裏傳了不少風言風語,他們都說淩繼澤害怕王蕊,早就對她沒有感情,在外頭養著小老婆,而且淩繼澤居然還敢打她的心頭肉兒子。
剛剛那番話和砸他的舉動,全部都是借機出出心頭氣而已,可事情已經嚴重了,王蕊隻能咬死了是淩繼澤的錯,要不然他就更有理由養小老婆了。
她心一橫,繼續叉腰撒潑:“我怎麼了,你倒是說啊?你有本事就說出來,你自己養小老婆,還怨我。”
做錯事如果承認,淩繼澤就會更加有理,立刻就能抓著王蕊的小辮子,王蕊害怕這種事情發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每次有事你都怨我,我是故意砸你的嗎,還不是你氣我。”
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給了淩繼澤,淩繼澤一股氣憋在胸口,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他咬著牙,狠抓自己的頭發,頭皮疼,他心裏更疼。
王蕊口口聲聲說她在家裏受氣,淩繼澤不肯聽她的話,可事實哪是如此,淩繼澤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平常在王蕊麵前根本不敢頂嘴,更別提在外頭找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