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雨桐帶著寧馨告別離開。
我不經大腦地脫口,“單雨桐,你們要去哪兒?”
“去看電影吧,怎麼了?”單雨桐平靜地問。
我默默地搖頭。
這個世界,果然沒有誰少了誰是不能生存的道理。
我暗自嘲諷,這樣不好麼?
單雨桐和我在一起,隻會不斷受到傷害,他那顆心恐怕早已傷痕累累,早已殘破不堪了。
就這樣算了吧。
看著葉笙失魂落魄的樣子,寧馨不由得用力握著單雨桐的手。
單雨桐轉身拉著寧馨走了,心裏失落越擴越大,他鬆開寧馨的手,低低的說,“你先回家吧。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說罷,向前走去。
寧馨望著單雨桐的背影,就象一副色彩漸變的油畫,變得不甚清晰。露出悲哀的笑,為什麼,明明是我在你身邊;為什麼,你留給我的從來都是背影?
送走了單雨桐他們,夏菡坐在沙發上,覷了我一眼,“魂,還在吧?”
我懶得理他,抱著蘋果啃著。
夏菡攬過我肩膀“你現在滿臉被男友甩的怨婦表情。”
見我不搭理,夏菡繼續煽風點火“葉笙,你生什麼氣?哎呀,哎呀~這頓飯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嘛~是是我知道了!那不是重點!拜托把我的粉底液放下,那是我心愛的珍藏……啊啊,真是霸道的家夥,當初你不是也甩他來著?許你甩人家就不許人家甩甩你麼……對不起我錯了!你愛甩誰甩誰!誰敢甩你咱就弄死他!拜托把我的爽膚水放下,那個更貴……”
“我餓了。”折騰完夏菡後,我悶悶的喊
“剛吃完飯啊?”夏菡疑惑的問。
我眯起眼睛,
“是是,小的立刻帶你出去吃。中餐吃膩了吧?您辛苦了,走,咱們出去吃西餐去!”
“我想吃肉夾饃。”
“啥?”
“麵團,夾肉。”
“……咱們吃煎餅行麼?壓扁的麵團,裏麵有肉。”
“好吧。”
“街對麵就有賣的,去買吧,兜裏有錢嗎?沒有?來,這兒有一百塊錢,不夠的話門口的盤子裏還有硬幣。路上注意安全,回來咱倆分贓。”
我把果核扔進垃圾箱,套上外套,揣著夏菡給我的一百塊錢,就出來了。
走出家門,來來回回的走著,也不想吃飯,就是純粹折騰下夏菡
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左岸門口。
陸至大概不會在裏麵吧?
我抬腳停頓了半刻,還是踏了進去。
我還在猶猶豫豫的門口處,小七就像見了救命稻草般把我拖了進來,“啊,葉笙,你終於想起我們了。”
我無奈的點點頭,換好衣服,站在工作崗位上。
我是臨時性,當初應聘時,陸至知道我還是學生,特例準許我自有安排上班時間。
所以對我間歇性的失蹤,周圍工作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客人點的單子象雪花似地飛到我手邊,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震耳欲聾的舞曲和嬉鬧的喧囂摻和在一塊兒,吵得腦袋直犯暈。
還好,算是在這種環境下混大的,早已習慣了其間的燈紅酒綠,甚至還能自得其樂。
生活就是這樣,不會因為痛苦而靜止或改變。
人也總要活下去,注定求不到的東西,就得學會放手,哪怕那個過程是如此的艱難。
“一杯龍舌蘭,一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