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沙坑下也不知是什麼,也不知宴絕會不會有危險。
方紅魈不能理解玉華扶窨為何都不顧宴絕安危,就隻記得血玉血玉!
“我不去。”她蹲在地上不肯離去,“你們要去找血玉我管不著,我要去找城主。”說罷再次跳進了沙坑。
尤薑沒來得急攔下,眼看著她被流沙吞進去。
玉華扶窨瞥了眼,淡淡道:“隨她去吧。”
阿拿爾與項景佾對視一眼,見他輕輕搖著頭。現在他們五人一路,項景佾一個人也鬥不過玉華扶窨跟尤薑,隻好先繼續查找開啟機關。
這地方除了沙坑就隻有五麵牆上各自鑲嵌著的壁畫,眾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安靜等阿拿爾琢磨。她沿著五幅壁畫挨次查看,第一麵上畫著丫鬟捧著食盒,主人安坐桌前,似乎是在等待賓客入席。第二幅是宴席間把酒言歡,起舞奏樂的場景,這樣依次下去,第五幅是主人送賓客離開。一個墓室口,卻畫著待客的內容,莫說他們,就是阿拿爾自己都看得一頭霧水。
比起其他四人,項景佾也算是下墓有經驗的了。他提醒道:“對墓穴裏的主人來說,外人闖入是為不敬,建造壁畫的人不可能真是在待客。以我過往的經曆來看,這五麵牆後應該隻有一扇是正確的,其餘四道很有可能都有危險。”
他說得不無道理,倘若選錯,也不知墓道裏會是什麼樣子。
阿拿爾皺眉,“我雖生在北疆,可這墓也是第一次下。藏玉的地方也都是選定好後讓祭司堂的人放的,我也不知該走哪一道……”
這下可好,連門都找不到。
玉華扶窨閉著眼睛休整,沒什麼反應。尤薑好心提了句,“聖女當真不知去路?”
阿拿爾有些為難,“血玉一定會給你們,隻是入墓口且容我再想想。”
她身為聖女,又是女築之子,平時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音薩上位時取出的血玉也是假手於人,總的來說,地點是她定的,但怎麼去,就不在她知道的範圍。祭司堂的地圖也隻是畫了具體路線,要經過什麼地方,並沒畫上其他的入口,自然也不會標明該選哪條路。
看她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尤薑淡淡道:“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別想著拖延時間,這樣做沒什麼意義。一盞茶的時間,若你還找不到,這五門我就都毀了。”
項景佾將阿拿爾拉到身後,有些氣憤地盯著尤薑,“你話別說得太過分,殿下答應將血玉還給你們已經是仁慈義盡,我們來到這裏,本來也隻是為了救叔若。如若再有不敬,就別說什麼幫忙,你們自己找去吧。”
尤薑麵無表情盯著他,兩方都不願妥協。阿拿爾終歸是擔心,將他往後拉了兩步,“算了……”
項景佾這才作罷,一揮袖子,轉身同阿拿爾繼續去尋找機關。
兩人又沿著石壁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殿下不必憂心,即便動手我也不定會輸給他。”
她搖搖頭,不想多言。邁步走到第五幅壁畫下,仰頭打量。“你覺得這門會不會有可能?”
“怎麼說?”
阿拿爾解釋道:“前四幅都是在留人,唯有這一幅是在送人。我想,逝者留人肯定是死,唯有送走,方能活命。”
項景佾點點頭,“確實。”
兩人確信立刻在第五幅壁畫周邊尋找機括。很快,阿拿爾發現,壁畫右下角的磚石是能往裏推的,她回頭看著項景佾,“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