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鳳凰山上繁花似錦,鳥語花香,好一派繁榮景象。
鳳凰山位於華宇國,離京城兩百裏。這裏山清水秀,環境宜人。不過這裏可不是什麼旅遊勝地,基本上很少有人來這裏觀光。因為這座山上有一個山莊,叫做鳳來山莊。莊子裏住著一群人,老百姓送給他們一個響當當的稱號,叫‘山賊’。
莊子不大,卻有幾千個兄弟。除去他們的頭銜,其實他們和普通人一樣,勤勞做事,開心做人。
這裏的一切都是按軍事化設計的,不知道還以為這裏是軍營,怎麼也無法和土匪山寨連在一起。
操練場上,年輕人認真的操練。女人和老人則是坐在一旁的大樹下,有的做針線活,有的聊天。孩子們則是在一起嬉戲玩耍,歡聲笑語不斷。
“站好了,不許動!”不遠處傳來威嚴的喝聲,是對著梅花樁上的人。
這梅花樁有兩米多高,上麵站著一個金雞獨立的女子。
女子中式打扮,一頭烏黑的發絲,梳成高高的馬尾,看起來嬌俏可愛。
正是中午,烈日當頭。香汗淋漓而下,小臉曬的通紅。這樣高難度的動作維持兩個時辰,任誰也會受不了。
小嘴一癟,委屈的開口:“爹,我快支持不住了,讓我下來好不好?”
站在梅莊下的中年男人,身材挺拔,一臉英氣。濃密的劍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一抹化不去的陰霾。一雙虎目迥然有神,那是經曆過雪雨風霜後才能磨礪出來的精銳。
然而此刻,那雙眼中隻有女子的身影,口氣雖然嚴肅,眼中卻是無法隱藏的寵溺。
“這才多久,再堅持一個時辰。”
女子頓時小臉一誇,還堅持一個時辰,不是要她的命麼?
狡黠如星子般燦爛的眸子轉了轉,腳下一軟。慘叫一聲從上麵掉下來。
淩風虎目一沉,急忙伸手去接。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忍不住嗔怒:“你這孩子,每次都這樣,萬一爹接不住怎麼辦?你不是要摔著了麼?”
女子慧黠的笑了笑,從父親懷裏跳下來。
“爹當然會接住我,我知道的。”每次都是這樣,爹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會忍不住緊張。其實也就兩米多高,就算摔下來也摔不痛。
“你這丫頭,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舍不得深怪她,疼還疼不夠呢。這個女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好了,今天先放過你,去吃飯吧。”
得到特赦令的淩依依,開心的像一個孩子一樣大叫起來,奔跑著向前院跑去。
看著歡快的身影,淩風眼底也慢慢升起一抹慈愛的笑意。
練了一天的功夫,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看到滿桌子的美酒佳肴,頓時胃裏的饞蟲都要勾出來了。
“先把這個喝了。”
正想好好飽餐一頓,突然看到眼前的黑藥水,頓時沒了胃口。
小臉一皺,苦哈哈的開口,“爹,我的身體現在比牛還壯呢,可不可以不要再喝藥了?”重要的是,這中藥真的很苦。她都喝了三年了,看見都想吐了。
“不行,必須喝了。”其他事他可以不計較,但是這件事卻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看到女兒一臉悲催的表情,立刻換上一張溫柔寵溺的笑臉,輕聲哄著:“依依,這藥是調你身體的,必須喝。要不然以前喝那麼多就功虧於潰了。乖了,把這碗喝了就吃飯。今天爹特意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清蒸魚,這可是剛從海上打來的新鮮鱸魚,你不是最愛吃了麼?”
瞥瞥嘴,無奈接過藥碗。雖然很難喝,但是也知道這藥對她自己的身體有好處。何況還是爹的一番心意,她不忍心駁回。
看著女兒咕嚕咕嚕把藥喝完,淩風才釋然的笑開。忙夾了一塊新鮮的魚肉,送到女兒碗裏。
淩依依看著爹爹為她忙碌的樣子,吃到嘴裏的魚更加美味。
這就是所謂的家庭溫馨吧?這是她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感覺,幸福的滋味慢慢溢滿心頭。
“依依,不是爹要逼你練功。而是這鳳來山莊早晚要交到你手裏,爹是怕你吃虧。”淩風一邊幫女兒剝魚刺,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可以永遠保護她,照顧她,可是……
“爹,您正當年呢,莊主這個位置再做三五十年也沒問題。我還小呢,您這麼大的擔子如果放在我肩膀上,還不把我壓趴下。”淩七七大口朵頤,口齒不清的說著。順便也往對方碗裏夾了些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