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這兩天很奇怪,到底怎麼個奇怪法,花溪賦卻又說不上來,總感覺不對勁。就好比現在,她剛靠近他身上,就被他不著痕跡地推開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以前總是喜歡抱著她的蘇湛,現在居然不喜歡她的接近了,這讓花溪賦很困擾。
“原風你去哪了,今天沒看到你了。”花溪賦見原風走過來,忙小跑幾步站在原風麵前,不斷地像他使神色,示意他跟自己過來。
原風為難地看看她,又看看不遠處坐在藤椅上看書的蘇湛,最終點了下頭跟著花溪賦離開。
走到院子的偏移角落,花溪賦環視了一眼四周,確定談話不會被蘇湛聽到,這才小聲地說道:“原風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小姐為何這麼說?”原風不動聲色,思緒飛快運轉,難道小姐知道了什麼?
“看來確實是有事兒瞞著我了。”花溪賦從問話開始就一直盯著原風,生怕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雖然原風一直麵癱著,眼神也毫無波動,這不得不讓花溪賦更加懷疑了,遂篤定地說道:“你不必瞞我了,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
“……”原風抿著唇,思量著該怎麼打消她的懷疑,不待他組織好話語,就聽花溪賦接著說道:“你不覺得師傅最近怪怪的嗎,而且你也是一天到晚的見不著人,你們是在密謀什麼,或者說是關於禦行裔的?”
“小姐既已知道了,又何須來問我。”
“我知道是一回事,從你口中聽到又是一回事,現在我就要你親口告訴我。”原風果然是難纏的主,她隻是在試探,想引出他的話,沒想到原風居然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公子就在這裏,小姐想知道的可以去問公子。”
“沒聽我說嗎,你家公子這兩天很奇怪,而且感覺很陌生,我都快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師父了。若不是知道他不可能會被人易了容,我才不會來問你。”花溪賦沒好氣地說道。
原風麵無表情,心裏卻是一動,暗歎花溪賦的敏銳,心下對蘇湛與花溪賦之間的感情生生湧出一股羨慕。“公子最近正忙著部署離開景嵐國的事,畢竟景嵐國國君還在窮追不舍,所以事情比較麻煩,故而公子有什麼不對勁的也是因為煩惱。”
“真是這樣麼?”花溪賦有些不相信。原風卻鄭重地點頭,然後拋下一句“小姐若沒什麼其他的事,原風先去忙了。”就離開了。留下花溪賦一人站在風裏摸不著頭腦。
原風甩開花溪賦之後,找到‘蘇湛’,與他在書房裏談了好一陣子話,快用午飯時才離開,出門正好碰到正要找‘蘇湛’的花溪賦。原風生怕又被花溪賦拉住問長問短,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便腳下生風飛快離去。
花溪賦看到逃也似跑開的原風,又朝半闔上門的書房看了一眼,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然後轉身離開,順著原風的方向追去。
花溪賦從袖子裏掏出一條絲帕蒙住半張臉,僅露出一雙眼睛,一路尾隨著原風的腳步,跟了一條街後,原風突然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花溪賦加快腳步追上去,寂靜的胡同裏唯有幾片落葉被風卷起又吹落,再無原風的一點蹤跡。
“該死的原風!”花溪賦咒罵了一句,一跺腳看了一眼這四周,頹敗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