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眼花了,那蛇頭的眼神就好似人一般,充滿了靈,狡黠的笑意隱藏在那顆充滿幽光的眼睛之中。
巨大的頭顱從無頭將軍的子之上盤踞著,森紅的蛇芯不停的吐露著,好似看著眼前的一堆食物。
二胖這時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很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你這蛇會不會真他娘的通靈了”二胖輕聲道。
我一直認為地之中,萬物萬事皆有靈,或許很難讓人感覺到,但是每一朵花開,每一片葉落,暗循理,因果自成蒼生,才有了這繁華塵世。
可即便我相信萬物有靈,但是這蛇頭所透露出來的靈,是我始料未及的。
二胖忽然雙眼一亮,轉過頭來剛要話,正值此時,米的驚呼聲在我們後卻突然響起
“心”
我猛然想起來那個砸過來的如同碾盤一樣的巨石,心中一驚。
可我盡管稍有反應,仍舊還是遲了。
二胖的腰被一塊巨石猛然砸中,二胖扛不住這麼大的力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子向著前麵猛地倒去。
我心中大驚,林月也同樣下意識的向著一側閃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猛然向著後看去,但見那巨石之後,一個躲在巨石後麵的骷髏形狀的東西,影影綽綽
那竟然是之前的佛屍躲在了巨石之後,趁著我們匆忙應對的功夫,被那無頭將軍一把給扔了過來
佛屍上水氣彌漫,一顆妖異的眸子冰冷的注視著我們,我顧不得這詭異的佛屍,連忙把二胖扶起,二胖像是受了重傷,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噴出,我臉色猛地蒼白,這巨石起碼有五六百斤,如此近距離,正常人最少也得骨斷筋傷。
林月這時也趕過來,我倆人架起已經重傷,隨時都可能昏迷過去的二胖。
此刻二胖盡管已經雙眼露白,可是他口中仍舊念叨著什麼,我們聽不清卻也不敢在這時再去在意這些。
剛把二胖架起來,眼前的佛屍動了
佛屍的速度實在太快,隻見一雙翳的眼睛在我們眼前一閃而逝,枯黃的爪子向著我迅速探來。
我來不及應對,甚至看不到對方攻擊來的方向,慌亂之中,手中劍向著那佛屍斬去,佛屍的速度本來就比我們快了不少,一通亂擊之中,我竟然絲毫奈何不得那佛屍,反倒子的其他地方被佛屍鋒利的爪子抓傷了不少。
林月同我一樣狼狽,本來梳起來的精神馬尾,皮也被這佛屍給掛斷了,發絲披散到肩膀之上,之前的抖擻精神已經所剩無多。
我們幾人此刻疲憊不堪,不停的應對著這佛屍的攻擊,而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無頭將軍同那詭異的蛇頭。
我一邊防備著那佛屍,一邊快速的尋思著出路,忽然二胖的手碰了我一下,像是有什麼話想對我,可幾次張口卻噴出來幾嘴鮮紅的血。
我一邊亂揮著劍一邊把耳朵貼在他嘴邊,試圖聽清,二胖呲著牙,牙跟牙齒都布滿了鮮血,兩個字像是從嘴裏擠出來似的,“麵具”
我看了二胖一眼,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血絲,我猛然想起來之前看到那一幕畫麵,妖異的熒惑古星,沉寂的巨石,還有那片河流
我看了一眼那佛屍,此刻佛屍像是一個倒著的蜘蛛,四肢支撐在地上,而那子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莫非,這是水流
難道,這是那一片河流
象泉河
我腦中三個字轟然炸響,把槍遞給林月,大吼一聲,“拿槍他”
林月的擊技能不是蓋得,肯定比我強了不少,聽完,也來不及細問,拔槍向著那佛屍就是一通打去,幾槍都打在了佛屍上那些水流流動的部位。
雖然這佛屍看其樣子是刀槍不入,可是林月的幾槍下去,如同擊中了佛屍的弱點,那佛屍盡管速度快,還是被林月的槍給打出了幾個洞,從那佛屍的上開始有噴泉一樣的水流向著四周噴出去。
我定睛看去,那流動的東西不是別的,還真的就是普通的水流,隻不過這水流在佛屍上的窟窿裏流出來後,竟然如同一個個的人臉骷髏一般,不甘的怒吼,旋即便化作蒸汽一般消散在空中。
二胖也沒有想到這些,他隻是提醒了我一句麵具,萬萬沒想到這麵具之後我看到的一切同現在卻能有某種關聯
我回想起麵具之後的畫麵,我不知道這麵具的出處,可是這個麵具此刻的的確確想要告訴我掩藏在這片地之下的秘密。
這片地已然出妖
等那佛屍被我們擊退了之後,盡管無頭將軍刀槍不入,但在其上的蛇頭卻對我們的子彈有些畏懼,在我們麵前停滯不前。
不知何時,我們兩方在這暗河之前,靜默起來,誰也不敢妄動。
我剛想找一個萬全之策,卻在此時,剛隱匿下去的咕咕咕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有高有低
“咕咕咕”
聽得我腦袋都大了,這聲音像是在你腦子之中放了一口大鍾,不停的嗡鳴,耳膜都開始發麻了。
猛地在我們麵前的佛屍一個晃不見了,那無頭將軍卻向前走了一步,伸手看向我們,我們仨人一驚,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忽然,那咕咕咕的聲音,像是一個巨大的巨人,開始張口話,嗓音沙啞,蒼老,像是一個沉睡已久的人從墓地之中爬了出來,“拿來,麵具”
我心中一亂,這聲音,有些耳熟
那是冷麵之後,所見的音容
那是河流
這地之中,果真成妖
倏然之間,整個暗河畔邊,一雙雙幽光充斥的眼睛,一個個漆黑的影從我們邊的四麵八方出現,那些暗河之下的蜃、還有棺板之後的佛屍,更有甚者,在那遠處的佛頭之上,一條條五頭細蛇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