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地拒絕你我隻是害怕你熱切的眼睛
林七汐不是一個乖孩子,可她也算不上叛逆。
她在捧著買來的舊書抱了一個時的佛腳後,去參加了她的期中考試。然後獨自一人,出門吃了00塊錢的燒烤。沒有點啤酒,也沒有點雪碧。
老板有點兒震驚地看著這個瘦弱的女孩子一個人點了一整盤的燒烤,但最後他還是高興地收了錢。
七汐其實不餓,她隻是單純地想花錢。
伊箏的對,有時候花錢就是會讓人覺得舒坦,因為你想失去點什麼來傷害你自己,可你又舍不得傷害自己,那麼,就傷害錢吧。
大概有五十多串的燒烤,她其實是吃不了的,可是,懶得收拾那些零錢了。她今得到的某人的“分手費”就足以讓她再吃幾十次這樣的燒烤了。
當楚深把裝著“分手費”的信封推到她麵前一字一句地出“林七汐,我們分手吧。”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而那個跟她談了整整一年的人沒有絲毫的留戀轉身就走了,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捍衛自己的尊嚴,把這些錢摔回他的臉上,他就已經消失了。
所以,我被甩了嗎?
連原因都沒有就被甩了嗎?
好啊,分就分。
她攥著那個信封回到了宿舍,一句話也不想。阿藍盯著電腦的頭,酸酸地問道:“又去約會了啊?真羨慕你。”
她懶得對這個成隻會八卦的人一句話,平日裏還會應付幾句,今,一句也不想。
她爬上床鋪,打開不知道是幾幾年出版的《基礎化學》,開始一句話一句話地讀了起來,不,更準確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因為她腦子裏全都是楚深麵無表情的:“林七汐,我們分手吧。”,我們分手吧,分手吧……
然後,就是扔掉了腦子去考了一場莫名其妙的試,考完後,她覺得自己餓了,就出門找了一家燒烤店,坐下來,幾乎是對著菜單念了一遍點的菜,直到店主有點兒不相信的問:“姑娘,你一個人吃得了嗎?”她才回過神兒來,停住,失神的:“就這些吧。”
店主怕她吃霸王餐,看著她像是窮學生,猶猶豫豫地:“先付錢再上菜”。
七汐從包裏抽出兩張一百,給了店主,“不用找了。”
菜上上來的時候,林七汐才意識到,二百塊錢的燒烤原來這麼多,多到一個人怎麼吃也吃不完。
她一隻手拿起一串開始吃,左邊咬一口右邊咬一口,每串都隻吃一半,就扔在桌子上。
開始的時候她吃得狼吞虎咽,吃了十來分鍾,她就開始邊吃邊哭,幾乎是嚎啕大哭,淚水滴在烤串上,被她咬在嘴裏,又鹹又澀,幾乎把她嗆地又要從眼睛裏流出淚來。
周圍桌子的客人們一開始隻是覺得奇怪,後來實在忍不住了。這姑娘看著瘦瘦弱弱的,這麼能吃就算了,還這麼能哭,真是吵死了。
一個豐腴的大媽走到林七汐的桌子前大聲的吼她:“哭什麼哭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林七汐正哭得快幹了,被她一吼哭得更響了。
而這愈發加重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和那種微弱的鄙棄的眼神。
就在大媽又要發罵的時候,一道男生的身影擋在了林七汐麵前,他用了比剛才大媽更大的聲音:“這兒又不是你買下來了,人家吃個飯哭一會兒怎麼了?!”
“可是她……”
男生粗暴地打斷大媽的話:“可是什麼可是,你要是再在這兒大吼大叫,就叫店主過來,看看他讓你走還是讓她走,你才點了幾塊錢呀你,還好意思在這兒吵。”
大媽被他得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立刻轉身就走了,她枯黃的頭發被甩得左右亂晃。
林七汐是楞著的。她是個生反應比較慢的人,所以總是在別人突然她的時候不知所措,常常導致自己受到很多本來不應承受的羞辱。可是……今這事兒,確實是自己不對,那個男生為她出頭的時候她還是愣著的,直到看到大媽一搖一擺的背影,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救”了。
她還沒來的及點兒什麼,那個男生就轉過身來,坐在她對麵兒,冷冷地問:“我能吃嗎?”
她無意識地搖了搖頭。她確實現在有點兒懵,她甚至沒能理解剛剛男生問的是什麼。她還沉浸在“他是誰”這個問題裏麵。
男生似乎沒想到她會搖頭,他有點尷尬,他看了林七汐一會兒,最後判斷出來“她在懵逼”這個事實後,又問了一遍“姐,我能吃這些烤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