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瑟,四處都在下雪,這裏常年積雪除了白茫茫的雪隻有陰暗的,一個披著白色雪熊皮少年不斷揮舞長劍,一旁的中年人拿著酒壺喝著酒,陪伴他們的隻有如刀般的寒風和一個火光微弱的火盆,這已經是焱來到這北河畔的第四年,因為長期飲烈酒和鍛煉的緣故體內的寒氣已經清除了不少,隻是新的寒氣還在不斷的侵襲著身體,就如同亓官瀝告訴他關於北河的事情,可每當提到北河皇族亓官瀝便閉口不談,也許隻是因為還沒到時機,焱是這樣想著的。
“好了,從今開始你的對手,不再是寒風和積雪,而是我!焱,你若想知道你父親的事就想辦法取得我腰間的酒壺”亓官瀝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將酒壺放回腰間。
焱將手中的司命放回插在雪地上的鞘中,握了握拳嘿嘿的笑了笑道“六叔,是不是取到酒壺就連今的晚飯也是你去搞定?”
“當然!晚飯不管你是想吃烤雪兔還是烤魚,又或者是白熊,隻要你能拿到我腰間的酒壺。”亓官瀝拍了拍腰上的酒壺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已經長大的焱。
焱想了想,似乎拿定了主意“恩,我吃烤熊,這樣就能再多一張熊皮保暖了!”語罷焱便一扭身衝向了一旁還在看著自己的亓官瀝,焱單手抓向亓官瀝腰間的酒壺,而亓官瀝傾身一避便躲開,緊接著焱的另一隻手直接抓向酒壺。
“太慢!”亓官瀝僅僅兩個字隨手一拍焱便撲倒在地,紮進了厚厚的積雪。
焱雙手拍地在次起身,並沒有管身上的積雪,而是再次撲向亓官瀝,這次他並沒有奔著腰間的酒壺而是直接一拳直取亓官瀝的麵門,亓官瀝就站在那裏似乎絲毫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當這一拳馬上擊中的時候隻是稍稍一側身便閃過了焱的這一拳,亓官瀝單手抓住麵前焱的拳頭輕輕一送,焱便隨之衝了出去“拳雖有力,可不懂的收力,也不懂得借勢!”焱又是一下子紮進了雪中,緊接著迅速起身,卻佇立在原地他觀察著四周的風,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風雪,雙腳一踏一躍而起,先是一拳擊向亓官瀝的麵門,迅速收拳單腳撐地,回身一腳踢了出去,亓官瀝忽覺危險雙手前置擋住了焱的這一腳,卻覺得雙臂發麻,就在亓官瀝向後移動的瞬間焱卻以衝到了亓官瀝的背後,亓官瀝單腳勾起地上的雪踢向焱“記住不管何時周遭一切都是你的武器。”就在雪揚起來的時候,卻見一隻枯枝穿雪而來刺向亓官瀝的腰帶,此時的亓官瀝回身剛要閃避,卻反而被枯枝取下了腰帶,連同腰帶上的酒壺。
焱歪著頭笑嘻嘻的道“六叔,這是學你的!”
亓官瀝怔了一下笑了笑“腰帶還我,去給你抓熊!”
“六叔,還有好的,我父親的事!!”焱將酒壺連同腰帶一起丟了回去,隻是那一時間覺得亓官瀝的酒壺有種奇怪的不出的感覺。
亓官瀝點了點頭又言道“回樹屋裏等我!”言罷亓官瀝轉身走向一旁的樹林中。
焱看著亓官瀝的背影有種不出的感覺,匆匆時光留下的痕跡卻是傷痛的,從亓官瀝給自己講的那麼許多關於北河國的事,他知道自己和六叔亓官瀝都是北河國那一場屠殺所剩下的皇族,那麼即使亓官瀝不告訴自己父親的身份也基本差不多能猜到,自己應該是某個‘不太重要’的皇族遺脈,但這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因為主要的南洛軍隊鐵騎踐踏了北河的都城,那麼所有重要的人物理應都死於那一戰,所以理應的自己也許不定隻是一個平民的孩子,因為亓官瀝並沒有明過焱就是皇子什麼的,相依為命嘛,也許隻是因為同是北河人,想到這裏焱看著被疾風席卷著的雪不知用什麼來表達這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