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劍山,某處山崖之上。
優美逶迤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兩條頎長的手臂,托著這一塹般的崖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
俯瞰足下,白雲彌漫,它們自山穀嫋嫋騰起,觸手可及,始終是淡如煙,薄如紗,卻不會讓風吹散。
自頭頂斜射下來的慵懶日光,照射在閑雲上,最後在盆地的表麵,形成一簇簇變化無窮的斑駁,頗為有趣。
但坐在崖上的人影,卻並未流連於這番景色,而是窮極目光,穿過山嶺,投射到極遠處的古城上,不知在想什麼,麵色有些複雜。
便在這時,又是一道藍衣人影走了過來,是一個女孩,頭上紮著兩個包子形狀的發型,很是滑稽,但在女孩容顏的映襯下,所顯露的,是一種俏皮。
“穎姐姐,你這都多久了,這裏的景色還沒看膩。”藍衣女孩徑直坐到前者身邊,一雙腳搭在崖下,一晃一晃的道:“我也發現了,自從你換上這漂亮的衣服,你就變得有些怪異,先前我以為你是因為鍾公子,現在我覺得,你是因為其他人。”
白衣女孩喃喃道:“誰?”
藍衣女孩噘了噘嘴,一副我怎麼知道的模樣道:“我隻知道你這是病,得治。”
白衣女孩奇異道:“什麼病,我看你才有病。”
後者哼了一聲道:“你這叫相思病。”
聽到這裏,白衣女孩卻不再話。
旋即後者繼續道:“聽書上,想要治好相思病,就尋覓一份新的愛情,我看鍾公子挺好的。”
白衣女孩笑了笑,道:“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一樣,你又知道什麼了,宮槐。”
被喚作宮槐的女孩做出一副要撓癢癢的模樣,陰狠狠的道:“你還不承認,我看你不承認!”
白衣女孩躺在地上求饒,正欲撓回去,便在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過來,是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弟子,隻見他對著崖上的二人作揖道:“姬師姐,鍾公子求見。”
聽到這裏,白衣女子神色再度一冷,道:“讓他回去吧,你我現在不想見他。”
“是,師姐。”青年弟子當即應諾,便往回撤去,但一邊走,又一邊嘟囔了一句:“姬師姐欠那子人情?”
青年弟子剛一完,後方一聲重喝傳來:“你,再一遍?”
那青年弟子被嚇得身體一個哆嗦,支支吾吾道:“這句話並非鍾公子的,而是他的一個朋友,是您好像還有一個人情要還。”
聽罷此言,白女女子,身體驟然僵硬起來!
……
蘇楊先前有想過,姬穎既然能獨自代替劍宗去到陽十三陵尋找失落劍鞘,身份肯定是不一般。
隻是在昨之前,蘇楊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身份會這麼的不一般,竟然是劍宗大長老脈下弟子。
此時此刻,蘇楊四人站在劍宗的山門前,身後是數以萬計的石階,身前則是巨型紅木架構而成的大門,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劍宗三字,俯視著整個帝都,自有一番浩然壯闊的氣息。
在場的除了蘇楊四人,還有兩個劍宗的弟子。
便在這時,其中的一個劍宗弟子道:“鍾公子,你來到劍宗一事,我們已經幫你通知了姬師姐,我們不保證她會出現,但這段時間,你依舊可以到裏麵等候,但這三人卻如何也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