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臉頰上頓時現出一抹紅暈,嘴角也洋溢起掩飾不住的笑意,與剛才的神情竟大不一樣。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他肌膚如雪,目光如炬,鼻梁挺拔,嘴角堆滿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春風化雨的親和力和難以抗拒的男子漢魅力,他溫柔地看著我,眼神中的脈脈含情說明他也喜歡我。對了,你有過這個經曆嗎?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嗎?”
她突然問我,我愣愣地看著她的臉。略顯滄桑的臉上竟然煥發出勃勃生機,像十五的月亮。
“呃......”不知為什麼我的腦海裏顯現出邱海華的臉龐。“我......我也見過一個曾經令我動心......不,豈止是動心簡直是神魂顛倒的男子,但......我不能喜歡他,一開始是我不配喜歡他,因為我們之間的差距是那麼的大。”
“差距?什麼差距?是個頭的高矮?還是長相完全不同?難道他的頭腳是倒著長的?或者他少長了隻眼睛?”花蟬很好奇地打斷了我。
“不是了,”我為花蟬的問話感到好笑,但隨即一想,她本來就不是人,不會知道人類的想法,再加上獨自在石屋子裏被關了好久,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就耐心說:“我說的差距是指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在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社會裏評判人與人之間的不同,身材的高低、或者外貌的差異都不是主要的,當然了,他也不會長得像你說的那樣,哪有頭長在腳上,腳長在頭上的人?他和我一樣一個腦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想像邱海華如果真的長成我說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而花蟬也抿著嘴笑,小三也跟著嘻嘻的笑。
“我們的差距主要在於社會地位的差距......”
“社會地位?”花蟬又一次打斷我的話。
“是啊,社會地位......嗯,我估計跟你一時半會解釋不明白社會地位這個概念。”跟一個受教育程度完全不同的人交流是多麼的困難啊,我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我們很多人生活在一起,一開始大家夥可能也沒覺得誰比誰強,可是後來,當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總之,有些人變富了,不愁吃喝了,而且學會享受了,不想再幹些出體力的活了,而這時候,偏偏有些人他們還得整天為吃飯穿衣而發愁,於是這富有的人就對沒飯吃的人說,你來給我幹活吧,我可以把多餘出來的、吃不了的飯給你吃。窮人為了填飽肚子,為了活下去,就得給富人幹活。還得好好幹,要不然富人就不會用他,不會給他飯吃了。而富人呢,就覺得自己神氣得不得了,他覺得自己的地位比窮人高了,他能主宰了窮人的命運,如果窮人不聽他的話,他就不給他飯吃,把他給攆走,讓他失去飯碗。”
“啊......”花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張張嘴,想問什麼但隻是迷惘的瞪著我而已。
看來她並沒有完全理解,當我還是一個沒有踏入社會的學生時,對政治老師講的這些也是一頭的霧水,那時候,我還想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富人窮人之分呢?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有欺壓呢?難道富人就沒有善心,窮人就沒有一點骨氣嗎?如果我是富人我會非常慷慨的把自己的財富分給窮人,絕不仗勢欺人,如果我是窮人,我寧願餓死也不受富人的指使。可,現在呢?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狗扯連蛋的,永遠也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