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神君哭喪著臉:“帝君,難道我又做錯了?”
南赤帝君回過神來,趕忙說道:“沒,做的挺好。”
看到陣法已成的北辰帝君,再也沒了後顧之憂,他將神力全部用在了與魔君厲風的對峙上,漸漸拉回了劣勢。
這一戰,隻怕鬥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一定能見分曉。
魔君厲風在看到南赤帝君出現的時候,已覺得有些不妙。陰衛回報,他分明被共工氏困在了陣法之內,絕對不是他能破了的陣法。而今,南赤帝君他卻現身於此,恐怕魔宮生了變故。
突然,看到南赤帝君右手平攤,然後將煉神鼎托在了手上。魔君厲風孩童一般的臉上現出貪戀和憤怒的神色來,一條巨大的水龍從他的腳底躥起,朝著南赤帝君撲了過來。
“速將煉神鼎還給我。”
南赤帝君冷哼一聲:“還給你?當年你從我這裏偷了去,幾千年來,不知道幹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兒,今天,這每一報,一分不少的全都還給你。”
魔君厲風卻哈哈狂笑道:“你以為就憑著這煉神鼎,就能奈我何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猜猜,我將誰收在這煉神鼎中了?”南赤帝君冷冷說道。
魔君厲風突然變了臉色:“幽常!”他話畢,突然兩條巨龍直衝著頭頂上的金盾撲了過去,接連幾聲巨響,飛瀾神君結印的手竟逐漸分開,然後又艱難的合在了一起。
巨龍不停撞擊,飛瀾神君臉上冷汗直冒,他遙遙喊了一聲:“帝君,我快支撐不住了。”
南赤帝君搖搖頭,剛誇他,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又靠不住了。
“給我多撐一會。”
飛瀾神君的手臂劇烈的顫抖,他咬著牙兀自堅持,然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您老人家快點吧,馬上就不行了。”
北辰帝君聞言攻上了魔君厲風,令他不得不分神防守,飛瀾神君收到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南赤帝君催動煉神鼎,將小魔君幽常從煉神鼎中弄了出來。幽常此時很是狼狽,身上的黑色長袍,已被煉神鼎中的火燒的千瘡百孔,頭發都被燒去了一小縷。
為了對抗煉神鼎中的火,他一直催動神力布雨裹著周身,被南赤帝君放出來時,神力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小魔君幽常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胳膊突然被拉起,然後掌心一痛,定眼看時,南赤帝君已在他手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將他的手對著煉神鼎的鼎口,掌心的血悉數流了進去。
魔君厲風的攻擊更猛烈了,此時他的臉上黑氣湧現,可知是將噬魂珠的威力催至最大的限度了。
“陣法被破了。”飛瀾神君叫了一聲,同時,煉神鼎已朝魔君厲風飛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魔君厲風已不見了蹤影。
北辰帝君滿臉猶疑之色:“被他逃了?”
南赤帝君的臉色也很難看,他伸手拍了一下飛瀾神君的腦袋,罵道:“怎麼就不再多撐一秒鍾。”
飛瀾神君耷拉著臉:“帝君,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北辰帝君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沒關係,這煉神鼎內既然已注入了小魔君的血,想必此時玄冥正在受烈火的千錘百煉之苦。假以時日,不須我們動手,也會耗盡他的神力。嘿,他複生之時,吸食了自己兒子的鮮血,就該想到這弱點足以讓他致命。”
南赤帝君說著,將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的小魔君,像拎小雞一樣,伸手提了起來。那些魔將們,見魔君不知所蹤,小魔君又被神將所挾,一時軍心渙散,被殺的殺,抓的抓,還有的早趁機逃得遠遠的了。
當他們回到紫薇垣時,一切複又歸於常態。好似剛才魔族入侵,不過是千年一夢的夢境。那共工氏的頭發,不知何時,已變成了黑色,和當初在九重天上的小鯉魚一模一樣。
她安安靜靜地跪在天樞星君的腳邊,凡人少年齊越的靈體站在她旁邊低頭看她。天帝正坐在雲椅上,天樞星君張口欲言,天帝抬了抬手,他便噤了聲。
南赤帝君將小魔君幽常摜在地上,上前稟告:“已被玄冥逃了,不過他的元神已與煉神鼎結了牽係,縱然逃得一時,也活不長久。”
天帝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等玄冥伏法之日,再處理煉神鼎。”
南赤帝君冷汗直流,若不是自己癡心於煉丹,也不會鑄出這煉神鼎,讓玄冥盜去,借此複生,生出這些事端。天帝沒責罰自己,隻讓處理掉煉神鼎,已是天恩了。
“那這小魔君如何處置?”南赤帝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