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五年的春,極受皇帝寵愛的何美人誕下一子,名曰劉辨。漢帝劉宏自十二歲登基,八年來終於有了骨血,日薄西山的大漢王朝陷入一陣狂歡之中。
幾年後,何美人被冊封為皇後,而何美人的兄長何進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徐州廣陵郡,今的陽光格外明媚。
陳矯騎馬走在大街之上一臉春風得意之色。自從陳家分家之後他依附於陳登陳元龍一脈,憑借著與陳登堂兄弟的關係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是庸才,很快就得到了陳登的重用,成為了陳氏舉足輕重的一員。
陳登之父陳珪早年被山賊所害,隻留下一眾孤兒寡母。而陳登雖資聰穎但年幼不能服眾,陳珪另一子陳尋年僅九歲,比之陳登還上六歲更不可能為主。故而陳家便爆發了家族爭鬥,一方以陳登為首,而另一方以陳珪之弟那一脈為首,陳氏一脈勢力一分為二,陳氏實力日益衰弱。
為挽回家族頹勢,年僅十五歲的陳登采取了一係列的努力,使得陳家實力有所恢複。
在中平三年他以陳家族長的身份全力支持大將軍何進並宣誓效忠,並在擊破黃巾軍的過程中獻奇謀而使下側目,故而在何進升遷之後他也很快的得到了朝廷的任命。
年僅二十三歲的陳登被朝廷封為廣陵太守,在帝國史上不絕無此例但也絕對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了。
陳矯此次前往陳登的家中便是為了向陳登恭賀升遷之喜。
陳矯隱約感到,陳登飛黃騰達的日子不遠了而作為陳氏家族的核心人員,他的前途似錦。想到此處陳矯不由得哼起了曲。
陳家,紅布高掛,前來慶賀之人不絕如縷。讓陳矯一陣唏噓,當年陳家分家之時,那一群孤兒寡母無人問津,而現在卻是門可羅雀,落大的反差讓陳矯想起一句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在陳府門前下馬,陳矯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府門身為陳家的核心成員,陳矯來這陳府的次數可不少家仆也不阻攔,拜見了陳矯喊了一聲堂老爺之後,就各自忙碌去了。
“輔之,元龍何在。”在陳矯麵前迎麵走來一少年,不過此少年臉色中透著幾分怒意,與這歡喜的日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兄長正在大廳會客,正與二叔交談甚歡。”道後麵幾個字時陳尋臉色鐵青,拂袖便向門外走去。
陳矯歎了一口氣。此人姓陳名尋字輔之乃是陳珪幼子。不過與陳登那飽讀詩書不同,陳尋生神力,身上透著股豪俠的味道。陳家二叔當年不曾少欺淩他孤兒寡母,他一時氣不過,但又不好在那麼多人麵前拂了自己兄長的麵子,隻得暫時離開,以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秋以至,陽光照射在明晃晃的麥田上宛若一片金色的海洋,農民們揮舞著手中的工具,收割著麥草。
看到此情此景陳尋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
“陳公子來了。”一莊稼漢放下手中的工具向陳尋打著招呼。
陳尋微笑回應,然後便找到了一片樹蔭處坐了下來。陳登在廣陵的名聲很好,陳尋又是陳登唯一的弟弟故而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秋日的陽光最為刺眼,透過樹蔭,陳尋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