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五 是勢均力敵,或似曾相識(1 / 2)

台上,雲洛殊先動了。

他身影如一朵輕雲,輕飄飄向謝離飛去。謝離橫劍,在身前一檔。

雲洛殊一動,身子提起,越過長劍,飛到另一邊,謝離再出劍,碰到了雲洛殊衣角,一觸即收,沒有任何效果,甚至不能將他留下,更別之前的膠水一般的粘稠性了。

台上但見輕雲和木劍飛舞。雲洛殊滿場飛奔,而謝離則一個人舞劍,木劍如攪棍,一個圈一個圈畫出來,綿綿不絕,在舞劍和跳躍的過程中,兩人偶爾對上一下,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互相一點,短暫接觸,然後各自分開,等待下一次交手。

台上出現了詭異的靜默。

焦玉書皺眉道他們打得好奇怪啊,好像是……”著,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為難。

就聽有人在一邊道你看他們在台上誰也不礙著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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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玉書恍然,道就是這個。他們好像在台上各幹各的,哪裏像是比武?”

孟帥笑道正常。比武是副業,對付一下就是,不能耽誤他們的正事。”

焦玉書匪夷所思道都上了擂台了,還有比比武更重要的事?”

孟帥笑道有的。一會兒你就看見了。”

就見雲洛殊在台上奔跑,一個圈子一個圈子的繞行,開頭是大圈,後來漸漸縮。他所過之處,都有一層薄薄的雲霧,擂台在雲霧的包圍中漸漸縮,謝離如同身陷樊籠的羈鳥,有些局促。

而謝離卻是相反,本來隨意的舞者木劍,隻在身前的範圍內舞動,似乎一個對月獨酌的孤獨劍客,但漸漸地越舞越大,劍刃上纏繞了一絲絲風,雖然不暴烈,卻厚重凝實,勁風如絲,一絲絲將周圍的空間鋪滿。

劍舞的擴張,和輕雲的吞噬,漸漸靠近,將在某處邊緣重合。

到這個時候,一般人已經看出兩人各自的布置接近尾聲了,心提了起來,但卻不最後的結果,更看不出其所以然。

但在高手和內行眼中,卻清晰的看出了這一場比賽的軌跡,比如孟帥。

孟帥將精神力放出,配合著目力,感受著擂台上的局勢。在他的視界中,台上的局麵比外人看來的凶險百倍,劍絲和雲霧已經犬牙交錯的凝結在一起,極力擴張,試圖獨占整個擂台。一場全麵的爆發迫在眉睫。

精彩——

在孟帥看來,這場比之前一上來就激烈對抗的比賽更加精彩。或許這樣布局為先,鬥智鬥勇的比賽更合他的口味。兩個人都是出色的——陣法師。

不錯,雲洛殊是出色的陣封封靈師,而謝離同樣精通陣法。

不過他並不是封印師,而是通曉另一種陣法,兵陣。

兵陣陣道,是以人為陣,但他獨辟蹊徑,單人獨劍,便可為陣,一把木劍,四麵八方,風雨不透,其中難度不必,想來他定然是有高人傳承了。

孟帥精通陣封,但對兵陣隻是少有涉獵,按理應該看不懂謝離的陣法。但謝離的陣法中含有一絲他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八卦變,劍陣布局,很像神龜八卦變。

龜門用來練功的八卦掌,本來就設計一些奇門遁甲的陣法之道,當然隻是非常淺顯,但謝離的陣法偏偏就與之重疊,一劍一陣,無不暗合八卦演變。在他上一場還沒布陣時,孟帥就敏銳的了這一點,因為他對八卦變太熟悉了。

到底是謝離的劍陣碰巧合了八卦衍生之道,與龜門的八卦掌殊途同歸,還是他當真與龜門頗有淵源呢?孟帥不得而知,不過因為這一絲熟悉,孟帥對謝離好感大生,立場立刻就偏斜了。

自他學藝以來,不管是師父水思歸也好,堂尊林嶺也好,甚至包括啟蒙老師兄長鍾少軒,都是單獨傳授他技藝,沒有任何同門夥伴。這樣雖然算上賓待遇,但到底不免寂寞,更談不上同門感情或者團體意識。孟帥也是正常人,看到與有淵源的人,哪怕素不相識,也會心生親近之意,更希望謝離贏得比賽。

從目前的局麵看,應當不必擔心。

因為對八卦變的熟悉,謝離的陣法他能看懂六成,雲洛殊因為是陣封,在他眼中毫無秘密可言,通過強大精神力的掃描,他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形勢,有了的判斷。

勝麵三七開,謝離有七。

就在這時,孟帥背脊一直,他已經看到勁風劍絲與雲霧徹底的咬合在一起,最後的對決爆發就在頃刻之間。

“神劍八卦陣——”

“雲靄九變陣——”

兩個陣法同時升起,原本隱藏在深處的劍絲刹那間現身,劍氣縱橫,雲霧則如海浪一般轟然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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