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五 分庭抗禮,天威無從測(1 / 2)

濃稠的白霧在山間彌漫,鉤織出一片迷人的氣氛。環形的山峰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一時靠近,一時又離得很遠。

環形山外圍的草地上,數十人站在一片空地上,分割成幾個集團,互相保持距離。

站在最大的隊伍前麵,有三個人,他們地位超然,卻也沒有脫離隊伍。兩個中年人,一個大和尚。大和尚神色淡薄,默默念佛,兩個中年人卻是相談甚歡。

其中青衣中年人道何師兄,你猜這回能幾個。”

那何師兄道上一次是十個裏麵三個,這一次我看也是差不多。不過不的人,也有不的區別。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也看他們的造化了。”

青衣中年人道風蕭蕭兮易水寒……有時候做長輩的,隻希望弟子能平安。但若一直護著他們,他們又沒有出息,真是痛苦啊。”

那何師兄暗道:妙衝霄這老家夥口是心非,明明生《無》《錯》WWWQulEDuC了個好女兒之後,十多年都在準備今日,就把上界掛在口中,這時候還惆悵起來了。

他不欲假作附和,轉了話題道你看那邊——”他手指著對麵一群人。那群人的數量和他們相似,也是前麵三個長輩,後麵一群年輕弟子。隻是三個長輩中有一個看來風韻楚楚的紅衣少婦,手中橫抱琵琶,顯得十分矚目。左邊的黑衣老者臉色蒼白,好像披了人皮的活鬼,相比較來,另一個端正的中年人反而不顯眼了。

妙衝霄被他打斷感慨,看了一眼,道嗯,啦?”

何師兄道我的沒錯吧?網不少字果然三個門派聯合了,人數不多不少,正好和我們相同,這是正麵對抗啊。”

妙衝霄點頭,道於老頭真把鼎湖山的那點兒破事壓下來了?可以啊。聽真是快刀斬亂麻,家裏頭殺的血流成河,三大門閥塌了一個半。林家被連根拔了。我竟不他有這種手段。”

何師兄搖頭道他有手段,不過是仗著有人罷了。他現在看著風光,其實隻是個傀儡,一舉一動都聽別人的。”

妙衝霄不以為然道縱然現在失了些權柄,那些高人還能老在大荒滯留?等大荒戰場一結束,人一撤,還不都便宜了他?”

何師兄點頭道的也是,他算是占了些便宜。”

妙衝霄目光移開,看向另一隊人。那群人更加雜亂無章,亂哄哄的聚在一起,連正經的領頭人都沒有。雖然人數是最多的,但看起來都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他哼了一聲,道我就不懂了——咱們七大宗門每個都是大荒的頂梁柱,每家才有十個名額,為給這些散人五十個名額?聽還有上使親自主持散人選拔賽,選了五十個不那麼差的人入選大荒戰場。這把我們的孩子辛苦修煉置於何地?那些人少一個,我門中立刻有好上十倍的弟子補上。”

何師兄心中也不滿,搖了搖頭,道誰叫咱們居於人下呢。不過也好,這些人進去就是炮灰,還給咱們弟子少了許多競爭。”

妙衝霄道也隻得這麼想了。看來咱們的對手主要還是鼎湖山那三家。這群烏合之眾不算,那邊那個——”他又看向另一邊。

就見對麵穀地,有一座亭子,憑空矗立在荒郊野外,與周圍景色格格不入。那亭子頂上全是五光十色的琉璃,亭柱用的是朱漆硬木,一座涼亭,居然也富麗堂皇。

亭中掛著幔珠簾,遮擋了內中情形,但也能通過縫隙見到裏麵有幾個人,或立或坐,影影綽綽。

那些人,就是璿璣山弟子。

璿璣山還是那般特立獨行,不但不跟任何人結盟,到了地方之後,先拿出一個封印器,化作亭子,將人和外麵人分割開來。

如此,其他門派弟子風吹日曬,他們卻是穩坐內閣,這中間差距,差點像是主仆了。

年輕弟子們還罷了,這幾位掌門個個憋了一肚子氣,隻是璿璣山跋扈慣了,他們也忍慣了,因此誰也沒有公開表示。

何師兄哼了一聲,道這算清高,有本事跟上麵那些人一樣,別踩地麵啊。”

他們的時候,在這群人的頭頂,漂浮著一大塊雲朵。

那雲彩不像其他浮雲一般變幻無端,來去無形,反而從一開始就是平平、白白、厚厚一大片,風吹不動,雨打不搖,一直高懸在眾人頭頂,連陽光都分出去一大塊。

這塊雲,也是參賽者的隊伍,不過不是地下的隊伍,是上的隊伍。

這些人是五方世界下來的另外數十人。他們要與大荒的弟子同時進入大荒戰場,卻又不屑和他們同列。不但開啟時,他們會一開始進入內圍,就連等待時也要高人一等。

如果璿璣山弟子是與其他宗門弟子隔離,那這些弟子就是連和大荒中人同踩一片土地都不屑,就連幾位掌門,都還沒見過這雲上弟子的真麵目,對方鄙夷之情,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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