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蕭牆禍,龍門恨(1 / 2)

場中一片死寂。

田景玨倒下的太突兀,誰也不,連他都不。

明王的修為何等高深,就算現在虛弱,身體反應速度變慢,但他的感覺還在,近在咫尺的攻擊,根本瞞不過他的耳目。就算抵擋不了,也不會連躲開甚至躲開的動作都沒有。

然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別這一劍來的如何突兀,就算從劍尖入肉,到穿胸而過,這個動作也是一閃而逝,明王倒下之前,甚至沒有來得及回頭看一眼。

眾人也是眼前一花,那刺客的劍立刻從明王身體中抽出,再次刺出——

這一回,目標是皇帝

皇帝站著的地方,離著田景玨不過咫尺之遙。和刺客之間,隻隔著一個明王,明王倒下之後,便是首當其衝。

以皇帝那點粗淺武功,斷無可能在這一劍下逃生。好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後薑期身子一撞,皇帝撲地而倒。馬雲非趕到,隨手quledU一拉,把皇帝身後的圖太監拉上,隻聽嗤的一聲,長劍再次見血,卻是將圖太監當胸刺穿,鮮血四濺。

就這麼一晃眼的工夫,場麵越發亂了起來,不止一個人向皇帝這邊撲,即使那刺客也無法立刻尋機下手。等那刺客踹開身邊的侍衛,再次抽劍下刺時,一雙手從旁邊伸,兩指捏起,把劍刃捏在手中。另一隻手一提,提住那刺客後頸,把他提在空中,製住了經脈。

捏住劍尖的是妙太清,提住那刺客的,是葉孚星。

他們幾個都是先大師,修為遠勝那刺客,但這次刺殺來的突兀,他們離得又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明王折戟。但這兩三劍的功夫,也足夠他們清醒了。

隻要趕到,別管那刺客再快的劍,再犀利的刺殺術,也是毫無用處,被他們手到擒來。

饒是如此,幾人都憋了一肚子火。皇帝樣,他們不管,但明王田景玨,卻是他們一致看好的人才,竟被莫名其妙的刺殺在此,豈不令人窩火?

更何況,大齊王朝畢竟是大荒宗門認定的王朝,他們來此,也是借用官方的名義辦升土大會,於情於理,也不能對齊帝見死不救。

雖然救下了皇帝,但明王還在生死一線,葉孚星也是極為惱火,隨手把刺客的大經脈封住,再去查看田景玨。眼見田景玨是一劍穿心,便是大羅金仙在也難以救回,越發惱怒,回頭狠狠盯住那刺客。

他剛剛從後麵抓住那刺客,沒留神那人相貌,這時再看時,一眼看見那人臉上十字形的恐怖傷痕,從額頭一直拖到下巴,整張臉都扭曲的樣子。

葉孚星心中一動,道這是咱們找來的選手吧?網不少字是那個誰……”

玉淙淙歎道是國京,隱俠何蒼雲的弟子,來他還是你挑的,你反而忘記了。”

葉孚星拍了拍腦袋,道是了,我糊塗了。國京——你是專業的刺客麼?為行刺田氏?”

田景玨是被一劍穿心,這刺殺手段穩準狠,分明就是專業的,再看他暴起發難的時機,事先準備的站位,隱藏氣息的隱蔽性,樁樁件件都不是外行。要不然田景玨這樣的武功,怎會被他這麼算死。

二流的刺客,經過周密的準備,可以輕易刺殺一流的高手。而這個國京的修為未必比不上田景玨,刺殺技術更是出眾,因此能一招致命。

那國京冷笑道我不是專業的刺客,但我苦練過刺殺術,隻為了今日。可惜死了的那個,不是我最想要殺的。”

玉淙淙道你最想要殺的是皇帝麼?為?你是哪家派來的殺手麼?

國京道不是,我田景國雖然不肖,還不至於為蠅頭利受人指使。田景玉——”他狠狠地盯著皇帝,“我是要殺你。”

皇帝已經在眾人攙扶下站起身來,雖然臉色不好,卻沒有慌亂神色。他雖武功差勁,但不是長在深宮婦人之手的紈絝子弟,在登基之前,是很經過一些風浪的,再加上城府深沉,雖然險死還生,卻立刻冷靜下來,道你你是誰?田景國?你是哪一家藩王之子?是為你父親爭位來了?”

眾人心道:又是田家人田家倒真出了一些好手。

國京道你還記得我?我看你隻從名字上我是田家人,至於我的來曆,怕是早就忘光了吧?網不少字我若不告訴你,你就是死了,也隻就做個糊塗鬼。”

皇帝果真是不記得他是誰了,皇室幾百號人,同一輩的就上百,哪裏能一一記得?隻道但凡是姓田的,誰殺我就那麼一點兒事兒,我有糊塗不糊塗的?朕倒怕你是猥瑣人,不敢報上家門,隨意咬人頂罪,連你父祖的臉麵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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