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一把火(1 / 2)

那漢子臉色大變,大叫一聲,往後就跑。

錚——

弓弦一鬆,利箭離弦。

嗖地一聲,那箭支擦過那漢子,射中了車裏的藥材。

孟帥略微習過騎射,也會設連珠箭,但畢竟重心不在這裏,也有些日子不練了,哪能與剛才那紅衣人相比?這一箭堪堪擦過那漢子,已經不錯了。在他想來,這一箭不過是牽製,郭寶茶在下麵尋機動手更容易些。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孟帥隻覺得手上一熱,那弓身上出現了傷痕,緊接著竟嘩啦啦碎成一地。

隻聽砰地一聲,那漢子身子一顫,陡然從內到外冒出一團火焰,緊接著,整個人化為大火,火焰中,就聽他大聲慘叫,一聲慘叫未畢,已經成為一堆焦炭。

而與此同時,插在藥材上的利箭也是如此,整個藥材從裏到外,呼呼焚燒,連著一輛大車帶著拉車的馬,統統燃燒起來。那幾輛大車為了防備敵人靠的很近,一輛燒著了,全部燒著,連著所有的車輛盡入火海。

數車藥材,付之一炬!

別郭寶茶在旁邊看著麵色大變,連忙退開,就是放箭的孟帥,也看的麵如土色。

這回的損失,真比劫匪劫一遍損失還大!

雖然孟帥出手救人,也著實有功,但這等將對方的車隊毀於一旦,還不知要怎麼收場。

不過一刻鍾功夫,那帶領藥材的馬隊,已經化為灰燼。

郭寶茶一直在旁邊看著,先是震驚,然後神情變幻不定,突然放聲大笑。

孟帥隻道她怒極而笑,但聽笑意中暢快非常,似乎也不見得含著多少怒意,不由得猶疑不解,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郭寶茶笑過之後,幾步趕了過來,道:“你子在這裏。”她本來和孟帥不過幾麵之交,但現在經過一次曆險,倒也熟稔了不少。

孟帥摸摸鼻子,尷尬道:“這個……嗯,碰巧路過。”他一攤手,看了看地下的碎弓,道:“這件事好奇怪。”

郭寶茶也道:“今這件事好古怪。子,你是不是學了什麼法術,弄出這樣大的聲勢來?”

孟帥舉手道:“我倒是想,可惜並沒有學過這樣的神通,也可能是某位大能在這一刻靈魂附體。”

這時,榮令其正好從孔洞中出來,聽到這話,道:“這有什麼奇怪?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要胡言亂語。”

孟帥也不生氣,道:“那你是怎麼回事?”

榮令其指了指腳下弓,道:“這是封印兵器。”

孟帥道:“咦,這弓竟然是附魔……額,封印過的?”

郭寶茶更是驚異,蹲下身來一塊塊撿起殘片,道:“竟然是封印兵器?我竟也有幸看見封印的兵器。剛剛那最後一下,就是封印的效果麼?”

榮令其道:“這封印一直在發揮用處。你看那人射箭奇準奇快,固然是他弓箭術高明,其實也有封印的功勞。那長弓封印至少有兩道,一道應當是增加力道的,另一道就是最後著火的。想必是這道封印十分霸道,一箭射出,不但挨著就焚燒,這長弓也會自毀,是最後保命的手段。那人平時開弓,氣力要控製,不送到最後的封印處,你不知就裏,全力開弓,因此陰差陽錯,點燃了最後一道封印。”

郭寶茶和孟帥同時道:“原來如此。”

郭寶茶又道:“這位公子好厲害,竟然推測的如此清楚。”

榮令其道:“封印兵器穿了也就是那些手段,見得多了,自然認得。”

郭寶茶心中更是驚奇,她是郭家女兒,從錦衣玉食,更見過許多常人見不到的資源,但即使是她,也沒親眼見過封印的兵器。據郭家有一把,那是她父親最寶貴的珍藏,向來秘不示人,她也無緣得見。這人竟然自己見慣了封印的兵器,那是多大的口氣?倘若是真的,他又有多大的背景?

因為被鎮住了,她反而不敢隨意套問,隻道:“今是上眷顧。我們郭家這幾個月藥材的準備很是不順利,被雌雄雙煞劫下好幾次,這一次雖然一樣的沒保住藥材,但能殺了雌雄雙煞,也算是一場幸事。”

孟帥奇道:“雌雄雙煞?”

郭寶茶道:“正是雌雄雙煞。他們夫妻兩個,是涼州四大賊人之一,雖然隻有兩個人,但來去如風,比千軍萬馬還厲害。我們郭家家大業大,卻也奈何不得他們。”

孟帥道:“雌雄雙煞?是不是一男一女?”

郭寶茶道:“是啊,是一對夫妻,男的用刀,女的用弓箭,一遠一近,相得益彰。”

孟帥沉吟了一下,道:“你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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