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好,神仙妙,神仙吃飽睡大覺,白睡,晚上睡,睜眼閉眼就一年,哎……做神仙還真是無聊啊……”
禦馬監,龍二毫無形象的躺在玉階上,左手龍涎佳釀,右手黃橙橙香噴噴的鴻雁腿。
隻是他臉上那表情分明對這美食佳釀充滿了嫌棄。
沒辦法,再好的美味也架不住吃。
從一個月前來到庭開始,他的食物就沒有變過。
想換別的口味?不好意思,禦馬監不配。
“媽的,怪不得當年大聖爺要偷桃,要造反,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了,不反才怪。”
龍二嘀咕著隨手將雁腿扔進不遠處的銀盤,咕咚咚灌下一口老酒,幻想著蟠桃的滋味。
作為庭吸收的最後一個神仙崗位,龍二光榮的成了繼孫大聖之後的最後一任弼馬溫。
隻是,他這個弼馬溫沒有孫猴子不怕地不怕的猴膽,更沒有大聖爺通徹地的法力,蟠桃的滋味他頂多也就想想。
畢竟,這裏是庭,隨便跑出來個神仙分分鍾就能滅他八百遍。
龍二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震的巨響,隻讓他腦中嗡嗡作響。
“我靠,是開陽宮那位又要作妖了!”龍二一個猛子從玉階上爬起,眼神中充滿了慌張。
隻見他想也不想撒丫子狂奔,然後一頭紮進了飲馬池。
霎時間飲馬池上隱隱有烏光繚繞,看上去仿佛那飲馬池冒煙了一般。
直到一刻鍾後,飲馬池上的烏黑光芒收斂,龍二這才狼狽不堪的鑽了出來。
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仿佛大病了一場般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能讓堂堂武曲星君惦記。”
龍二摩挲著胸口漸漸隱去的黑色紋身,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一個月前的他,整混跡在建築工地,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裏。
高考的失利,同學的嘲諷,癱瘓在床的父親,提前老邁的母親,這一切壓的龍二直不起腰,喘不過氣。
為了改變命運,為了多掙點錢貼補家用,龍二每幹著最髒最累危險的工作,什麼錢多幹什麼。
或許是他的努力感動了上,那當他冒著大雨去拉壞在地下室基坑裏的水泵時撿到了一塊黑石牌。
也正是這塊黑石牌,他莫名奇妙的來到了另一片陌生的世界,然後他就遇到了武曲星君。
“嗯?你是凡人?怎麼來的庭?”武曲星君瞪大了眼睛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龍二,腦中瞬間閃過千萬種可能。
自從庭鎖宮以來,根本沒人能升仙,想要升仙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聖人現世,好比當初的孫猴子般肉身成聖,很明顯眼前孱弱的少年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持有上古帝器,可上古帝器都在諸帝手中,根本不可能有遺落凡間的。
武曲星君神色一變,頓時間嘴裏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龍二隻覺得懷中發燙,那黑乎乎的石牌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自己的血肉。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隻讓他當場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