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時光荏苒,光陰如梭!世人定有諸多重要記憶被丟棄在歲月長河深處,或一時尋不見,或永遠找不回,甚是苦惱!人如此,曆史亦如此,於是“史記錄”應運而生。“史記錄”者,承載曆代正史之冊也,為總結過去、充實未來、以史為鑒、借古論今之用,乃事實記載書冊類。
《城南史記》一冊原為“史記錄”一類,所示內容離奇古怪、此間故事驚世駭俗,情節甚是荒唐!所記之事更無從考究,因此後世之人將其從記實書冊類中剔除。但其文筆流暢,修辭得體,所述情節栩栩如生,似有大家著作之風範,更將各類事物描繪得入木三分,真叫人信服不已。於是乎,傳奇類便成為《城南史記》的最終歸屬,並被改編成諸多話本,在民間傳送。殊不知此書乃真史記錄,曾在城南當地轟動一時,作者為其更是付出巨大艱辛。
時間洗禮之,史錄在,性質更!皆因一事而故,何事?然與其作者關係甚深,且容我一一道明……
正文:
亭南有一條繁華的街道——亭街,街麵上有兩間很的破房子,它們前後並列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破房子成了一家藥鋪,兩間房子前後的空蕩被鋪子的主人用青磚牆圍成了院子。由於藥鋪的招牌長時間不換,門口招牌上原有的字早就已經消失了,可主人並不關心。慢慢的,很多人都忘了它原來的名字,因為亭街隻有這麼一家藥鋪,所以人們習慣性地叫它亭街藥鋪。前麵的房子是看病抓藥的地方,充當了藥鋪的門麵。從正門進去,穿過前排房就到了中間的院子,那裏放著製藥的工具和熬藥器皿,在院子裏可以通過側門來到另一條街。後麵的房子被這家主人分成了三間屋:中間屋子大點是正房;左邊是廚房;右邊是個黑黑的屋子,藥材老板送來的貨都會暫時存放在裏麵。
日子一一重複地過著,轉眼到了農曆七月十五,這藥鋪裏早早地就開始營業了。
“我是亭南周村的李有,這是內人金所,她害了頭痛病。您是雷大夫吧,我們已經在自己村的藥鋪抓過一次藥了,不過效果不太好,現在偶爾還是會發作。她頭疼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痛苦,於是我們進城來找您,這可怎麼辦啊?”一對中年夫婦正在藥鋪裏看病,“這是他們給開的方子。”
坐堂的大夫接過藥方,回應道:“我就是雷封,讓她先坐下,讓我給她把把脈……”
這時,一個衣著打扮像個夥計模樣的人從藥鋪後門的院子走了進來。他詫異地望望四周,最後目光落到了雷封身上,他清清喉嚨,有些緊張地道:“您,您,我是您診脈的手法好像有點……”隻見雷封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那人見事不妙,急忙道:“沒事,沒事。”雷封沒再理會那個人,繼續觀察眼前病人的情況,道:“這是因為治療時間太短,還沒有完全康複。這個方子拿回去再吃幾就會好的。”他轉過頭來才發現那個夥計已經來到身邊,於是吩咐道:“你去記錄一下,然後配好藥。亭南周村金李氏,這是藥方。”
這個夥計叫雷冰,不!也不能這麼,因為這家藥鋪就是雷冰父親開的。據他家世代為醫,醫術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雷封坐堂應診多年,醫術極高而且經常為前來看病的窮苦人施醫舍藥,醫館雖然老舊,如今卻已是名聲在外、遠近皆知!可雷冰並不是很高興,而且兩人關係弄得很緊張,爭吵過很多次,因為父親這種施舍的做法讓家裏的生活非常拮據,日子並不好過。
雷冰接過藥方看了一眼,霎時間心裏亂成了一團,“不對啊,補骨脂、肉桂、附子、甘草一方可以治頭疼,半夏、白術、麻、陳皮、甘草也是治頭疼的方子,根據‘中藥十八反’所講,烏頭是反半夏的,附子又是烏頭的側根,所以一般不和半夏同用。這兩味藥隻有在治療腹滿腹痛的時候才可以配成藥方心使用,現在的這個方子卻要把附子和半夏放在一起用來治療頭疼,這簡直是荒謬。今倒底是怎麼回事,藥鋪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呢?”雷冰一邊想著一邊照方抓齊了藥,然後遞給了雷封。雷封接過藥之後又拿出一個藥方,道:“城南傑村有個姓王的大娘,她的藥到今應該是服用完了。這是藥方,你再照方抓三服包裹好,然後去送一下吧!還有,人家的藥錢早就一次交清了,店裏開給她收款字據上的署名是王雪,記得把它拿回來。一會兒藥商李老板要過來一趟,所以我走不開的!”
其實雷冰一進屋就覺得今藥鋪裏怪怪地,不上來的莫名其妙,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兒,但怕雷封嫌棄自己多事,就沒有細究。隻是連連答應下雷封的吩咐,“好吧,我馬上去。不過路太遠了,可以讓於縣跟著一起去嗎?”
雷封同意後,雷冰趕緊按照雷封的意思把抓好的藥打上包裹,然後提著到後院出了側門。
傑村,一個非常神秘的村子,一般沒有人會去那種地方,據去過的人很少有活著回來的。那村子坐落在一大片樹林子的深處,村裏的人也很少會從樹林裏走出來過!這些雷冰早就聽於縣提到過,父親居然讓自己去這種地方送藥,一想到這些就心有餘悸,於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於縣。於縣是雷封收留的一個孤兒,從就呆在雷封身邊做跟班工。後來雷封在自己家院子側門的街對麵找了間房子給於縣和店裏的其它夥計住。於縣和雷冰是一起從玩到大的,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於縣為人實在,並且喜歡在閑餘的時候出門到處走走,還結識了很多朋友,按照他自己的話來,多個朋友多條路!而雷冰從受家裏的約束,並沒有太多的自由可言,更不要到處閑逛了。如果不是於縣在自己父親身邊做跟班工,可以雷冰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