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火光,河洛打量起了四下裏的牆壁。一路走來,他發現夯土製成的牆壁雖然沒有像傳中的帝王陵墓那樣繪有彩繪,但表麵非常光滑,摸起來感覺像鏡子一樣,看上去這陵墓修得還是非常認真的。
這時,走在前麵帶路的鄭申停了下來。在他麵前出一個岔路,一左一右,兩條筆直的路。
鄭申猶豫了一下向著左邊走去。眾人跟上,剛走出沒多遠,他又停了下來,打量了一下左右兩側的牆壁,,“走錯了,不是這邊,應該是那邊。”
狹窄的草道,眾人往回走時,原本走在最後麵的人,就成了走在最前麵的人。
就在眾人進入右邊的墓道,剛走出沒幾步遠,平坦的地麵忽然陷了下去,走在最前麵的河洛和吉休一齊掉了下去。
地麵下陷得如此突然,河洛根本來不及使出禦風術。千鈞一發之際,戈弋甩出水心鞭,一下纏住了河洛的手腕。
水心鞭隻能纏住一個人,也隻來得及纏住一個人。好在吉休身手足夠快,在下墜的一刹那拽住了河洛的一條腿。
下陷的地麵是一個大坑,坑底是密密麻麻的鋒利刀刃,如果掉下去,必死無疑。
眾人合力將兩人拉了上來。
鄭申,“不好意思,諸位。看來我是弄錯了,剛才並沒有走錯,確實是應該向左走。”
驚魂未定,河洛忍不住怒道,“你這家夥,想害死我們啊!”
“河洛,不許對鄭大人無禮。”易陽製止河洛,雖然嘴上這麼,但他心底想起了剛才吉休對他的那句話。
地麵的陷阱,三人剛一爬出來,上麵的蓋板搖搖擺擺又合在了一起。平靜下來後,蓋板之間嚴絲合縫。昏暗的火光下同四周的地麵一模一樣,根本分辨不出。
看來這陷阱的機關設計得非常巧妙,一旦有盜墓賊誤入其中,必死無疑。而且在人掉入陷阱後,還能自動歸於完好,可以反複使用。
於是眾人向左邊的墓道前進,鄭申走在最前麵。
死裏逃生的吉休,再次上路後,無論如何都不敢走在最前麵了。
又走了不知多遠,曲曲折折的墓道幾乎都是一個樣子。如果不是有熟悉道路的人帶路,真懷疑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走著走著,河洛忽然聽到腳來傳來“叭唧”一聲。抬起腳一看,原來是一隻比麻雀蛋還要大的甲蟲!甲蟲的內髒爆了一地,河洛心底泛起一陣惡心。這樣的甲蟲一般出現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可是現在的地麵非常的幹燥,怎麼會有這樣的蟲子呢?他想。然而沒走出多遠,地麵就不再幹燥了,柔軟的土地,塇塇的,個別之處腳踩上去還會陷進去。而像剛才踩死的那樣的大甲蟲也越來越多。
火光下,甲蟲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躥,遍地都是,想不踩到它們根本不可能。
“叭唧,叭唧……”腳下不斷傳來蟲子被踩死的聲音。起初河洛還覺得惡心,但踩得多了,河洛反而不覺得惡心了。時而大步,時而步,專挑蟲子多的密集之處踩。
不一會腳底就粘滿了粘糊糊的蟲子內髒。
“我,河洛……”遠處傳來易陽頗感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