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憤怒到極點(一)(1 / 2)

邵小燕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一進門就癱坐在地上。“小燕,你咋的了?小燕,你咋的了?”邵小燕的母親見邵小燕披頭散發,臉上還有抓痕,鼻腔裏還向外溢血,外衣扣子失落,知道一定是遇到禍事了。紹偉春正坐在炕桌旁喝茶,桌子上,用餐的碗筷已經拿上來,專等邵小燕送衣服回來一起吃飯。紹偉春見邵小燕跌坐在地上,麵目全非,大吃一驚,急忙從炕上跳到地上。“小燕,你說,是哪個王八羔子欺負你了,爸爸找他算賬去!”紹偉春和他老婆將邵小燕攙起來,放到炕上,邵小燕見到親人,放聲大哭。“媽媽,我不想活了!陳廣民那個畜生,他……”邵小燕氣衝肝脘,眼睛一閉,一口氣沒上來,抽了過去。紹偉春和邵小燕的母親慌了神,又是掐人中,又是放中指的血,又是拍打脊背,折騰了大半天,邵小燕漸漸緩過氣來。緩過氣來的邵小燕,又是失聲痛哭,邊哭邊拍打著炕沿,痛罵著陳廣民。邵小燕的母親抱著邵小燕的頭,見如花似玉的女兒被折騰成這樣,也心酸地掉下了眼淚。“小燕,你別哭了,告訴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紹偉春兩眼瞪得溜圓,拳頭攥的緊緊的。“我送衣服,陳廣民騙我上屋,那個畜生強……禍害了我……啊…我不想活了!”邵小燕說完,眼淚像決堤一樣嘩地流了下來。“我要殺了那個畜生!”紹偉春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拿上一把菜刀,就往外衝。“孩子他爹,別做傻事,我們告他去,讓政府來管他。”邵小燕的母親衝紹偉春喊。邵偉春哪裏還聽得進去,狠狠地摔上屋門,衝了出去。惹了事的陳廣民,見邵小燕披頭散發地跑了,才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暗暗思付:這邵小燕回家,告訴了他父母,他父親如何能饒得過我,如果我父親在家,憑著父親和他的關係,尚可以獲得他的原諒,可父親和母親都在家,一會兒邵小燕的父親衝進來和我理論怎麼辦?三十六計,走為上,我也去姥姥家。陳廣民將淩亂的炕上收拾一下,將所有的屋門都鎖死,將門口的大門也鎖死,這時,太陽已經落山,陳廣民不敢再停留,急匆匆地上路,逃到他姥姥家去了。邵偉春心裏恨透了陳廣民這個畜生,嘴裏喊著罵著,一溜小跑,直奔陳廣民家裏而來。此時,村子裏炊煙四起,正是做晚飯的時候。大街上有人罵著喊著,自然有人要看個究竟。許多村民都走出家門,出來看個究竟。“邵偉春怎麼了,還拿著個菜刀,說是要殺人,怎麼回事?”“看氣勢很凶,可鬧出人命,我們跟著看看去!”“我聽出來了,嘴裏罵的是陳廣民,不知道陳廣民又惹什麼乎乎了。”“陳英達和邵偉春他們兩家不是很好嘛,這是怎麼了?”“走,到村東頭看看去!”村民們議論紛紛,一些人聚攏到村東頭的陳英達家門口來。邵偉春來到了陳英達家的大門口,見大門上了鎖,他嘴裏罵著:“陳廣民,你個畜生,你給我滾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畜生!你個畜生!畜生!”邵偉春紅了眼,已經氣瘋了,手中的菜刀亂舞著,村民誰也不敢近前。邵偉春從門外的石頭牆上,搬起一塊大石頭,狠狠地向門上砸去,鐵門被砸的“咣咣”響,但仍然沒有砸開。院裏的三隻狗,見有人來砸門,齊聲“汪汪汪”地前竄後跳狂吠著,砸門聲夾雜著狗吠聲,響徹整個村莊。邵偉春嘴裏不停地罵著:“王八羔子,禍害我丫頭,我叫你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陳廣民,你個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邊罵邊砸門。圍攏的鄉親這回弄明白了,原來邵偉春的女兒被陳廣民這個惡少給糟蹋了,於是,群情激奮。“揍他,告他,太不是人了,決不能輕饒了他!”“真是壞事做絕啊!早晚要受到報應!”“到鄉裏告他去,還有沒有王法了。”“是該整治整治那個王八犢子了,有他在,我們風水溝村早晚還得有人遭殃。”邵偉春也沒有聽到別人議論什麼,他的目的就是要打開門。他見大門砸不開,就進了陳英達的鄰居楊二楞子家,推開他家的門,從院子裏摸出一個鎬頭:“陳英達這個雜種,養了一個什麼東西,就是他媽的一條豺狼,我一定要殺了你個雜種!”他一把將出來阻擋的楊二楞子推到一邊,拎起鎬頭就走。他走到大門前,對著大門上的鎖頭,狠狠砸去。一下、兩下、三下…,砸了十多下,“我砸開你!我砸開你!”,邵偉春喊著,手裏的鎬頭上下翻飛,隻聽“哢嚓”一下,鎖頭被砸開了,邵偉春一腳將門踹開,闖進院來。邵偉春從地上撿起菜刀,向第一個衝上來的狗的頭部看去,由於用力過猛,菜刀直切入這隻狗的嘴,鮮血從狗的嘴部四濺出來,那隻狗悶哼了一聲,橫生生地倒下了。剩下的兩隻狗一起竄上來。邵偉春拎起鎬頭,輪圓了鎬把,專打狗的腰部,一隻狗的腰被砸斷了,躺在地上呻吟,另一隻狗見勢不妙,扭頭就跑,邵偉春哪裏肯放過,追之房後,一頓亂鎬,砸的腦漿崩裂,當即死亡。邵偉春殺死了三條狗,還是沒有泄恨。因為與狗爭鬥,院裏的雞鴨鵝盡皆被驚擾,在院子裏飛竄。邵偉春從狗嘴裏掏出菜刀,在院子裏見雞殺雞,見鴨殺鴨,見鵝殺鵝。直殺的累了,將手中的菜刀扔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正在邵偉春痛哭流涕的時候,他的身旁站著一個人,正是這個院的主人陳英達。陳英達怎麼回來了?原來,陳廣民惹事後,自知不妙,就跑到他的姥姥家找他爹……陳英達。陳廣民的姥姥家離風水溝村不到六裏地,叫下窪子,和海子的表姑是一個村。陳廣民一進屋,就給正在姥姥家的陳英達跪下了:“爸爸,我惹事了,你快點救救我吧!我不想進監獄。”陳英達一愣,陳廣民的母親還有陳廣民的姥姥、姥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廣民,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也一起問:“你先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把陳廣民扶起來,讓他坐在地上的椅子上,陳廣民的姥姥還為陳廣民遞上一杯水:“你這孩子,慢慢說。”“爸爸,我……”“有什麼不好說的,天大的事有爸爸給你扛著,你說!”“邵小燕到咱家送衣服,我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就……”“就什麼?”“就和她那個了……她說要告我。”“啪”,陳英達打了陳廣民一個耳光子。“你闖了大禍了。你說你,闖啥禍不行,這丟人顯眼的禍你也敢闖。你真氣死我了。”陳英達舉起巴掌又要打他。“打他有什麼用,快想想怎麼將事情解決吧!”陳廣民的媽媽製止了他。“哼!都是你慣的,這回闖了天大的禍了。我看你怎麼辦!”陳英達氣哄哄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隻能用錢來擺平了。至於女孩的未來嗎?正好廣民也沒有對象,就說合說合,讓他們訂婚得了。”陳廣民的姥爺看著愁眉不展的陳英達,給他出主意,又轉過臉來問陳廣民:“廣民,你喜歡那個女孩嗎?”“當然喜歡,要不,我怎麼會控製不住自己呢!”“你看看你那個德行,你喜歡人家,可人家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你!”陳英達又要罵陳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