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坐落在南方的一個普通的山村,而厲旭一家就是這個村莊裏的普普通通的三代貧農了。爺爺沒去世的時候一家子人是種田,而到了父母這一代還是沒有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手藝,唯一的收入當然還是去種田。
厲旭的父母今年也都有五十五、六歲了,到二老自己有什麼心願呢,那還真沒有,硬要他們出個願望來無非也就是兩件事勉強算的上是心願了:1、大兒子在外打工要注意身體,爭取過年帶個兒媳婦回來;、兒子在大學裏好好學習,畢業後,努力找個大公司上班別再回村裏種田了。
而作為家裏的長子,本書的主角的厲旭現在在哪裏呢?讓我到南方沿海大城市東南市的工地上去看看吧——
“厲旭你子昨去哪裏玩了,今幹的這麼賣力?!是不是趁昨休息去“大保健”把這個月的工資花沒了?從實招來!”工友李對著賣力搬磚的厲旭開玩笑道。
“我那有那個閑錢像你們那樣去瀟灑,昨去了一趟市圖書館看書,好久沒認真看書了。”厲旭一邊回答,一邊手裏也沒停,話的時候,已經把一翻鬥車的板磚推到吊機下邊來了,把吊鉤上邊的空翻鬥車卸下後,固定好了自己推來的一翻鬥車的板磚對著上麵的工友劉吼到:“劉大吊,升上去!”(可能是劉一直操作吊機,並且一直吹噓自己某物堅挺又碩大,久而久之沒人記得他的大名了,最後這個綽號就成了他的大名了)
“就你子文藝,話你真的高考就差幾分考上江南師範大學那個什麼文史專業?”李也推著翻鬥車過來了,每次厲旭起他會在下雨工地休息時候去看書的事,工地的幾個工友都會問他這個問題,這次自然也沒例外。當然了新來的工友肯定心裏更多想法是一個工地搬磚的還是個“窮酸秀才”呢!
而每次問到這裏厲旭總是要陷入一陣沉思或者是發呆,不過片刻後工頭張大山的“震吼”也會隨之而來:“厲旭,你子又開始帶頭偷懶了是吧,這個月不想要工資了!”
“你子好好搬磚別偷懶啊,你呢李煙錢(李這個人呢除了抽煙也就是那點破工資錢值得他寶貝了。有幾次煙癮來了居然就偷懶躲在工地上吞雲吐霧起來還剛好還被工頭張大山發現了,為此可罰過他好幾次錢)!”完,厲旭趕緊推著翻鬥車搬磚去了,他可不想成為張大頭(張工頭為什麼會有這個外號,厲旭還真不太清楚,張大山的頭其實並不大,厲旭反而覺得張大肚這個外號比較貼切,可惜並沒有誰私下裏叫他張大肚,畢竟叫一個包工頭“大度”怎麼聽都像是在誇他。)的關注對象。
晚上的時候,累了一的厲旭依舊和劉大吊、李煙錢他們幾個人來到出租工棚外麵美食一條街上的“四海一家”大排檔喝酒。這可以是他們在這個夏裏的唯一的娛樂保留節目了。
“老板,照著老樣子來幾個下酒菜,啤酒今要冰一點的,今真他媽熱啊。”厲旭他們坐下後,劉大吊就迫不及待叫來了老板點菜。
“好勒,喲!今還多了位哥呀,要不要多加一份醬鴨頭,我跟你們這個下酒最舒服!”這個趙老板可以是這條街上最會做生意的了,不僅東西做的好吃還不貴,最重要的他這個觀察細致和服務貼心到位,厲旭他們在這吃過幾次後就在也沒挪過地方。
“倒是忘了,今張還是第一次跟我們來喝酒吧,老板按你的醬鴨頭來一份,在多上一紮啤酒。”李煙錢接過老板的話,讓他感緊下去準備去了。
很快,酒菜上齊。厲旭舉杯道:“今張還是第一次過來一起喝酒,來我們來幹一個。”到張,也是一個話比較少的人,據是張大頭上個月回老家帶過來的侄子,好像是他族兄的兒子。
“曆哥客氣了。”張雖然比較沉默寡言,但卻是令人意外的海量,喝起酒不含糊,每幹一杯都是見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很快就和我們打成一片了。“曆哥,你那麼喜歡看書,肯定很有文化,張我最佩服有文化的人,來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