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也是,熬不到多久了,當體內靈力消散之時,瘴氣的並發症就會出現,當身體器官一半都被瘴氣侵蝕的時候,他就死了,一動不動,但又會活過來,襲擊他人。
瘴氣者。
鬼醫盡量放輕自己的語氣,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如此害怕她,她盡可能用溫和的語氣問:“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什麼都沒有。”
但是,少年已經嚇的失去意識,暈過去了,少年身上濕濕的,猶如從水上撈出一般,這是嚇出來的,什麼時候查個線索這麼難,看起來要詢問一下他們的頭目,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需要調查。
功法持有者。
那個叫白蘇的女孩。
盡管她返回大廳時,喧嘩聲已經沒那麼嚴重,但隨著她的到場又變得熱鬧起來,猶如大戲開啟前,戲子登場一般。
想到這個,她感覺有些心煩,當下提神運氣,一聲暴喝:“不想他們兩個死的話,統統給我閉嘴!”
這下好了,不知道是她這是暴喝嚇倒人,還是話語中的意思嚇倒人,全部變得唯唯諾諾不敢話語,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早知道有這效果可以讓他們閉嘴的話,她老早就出來了,這也明倉庫裏麵的兩人的重要性。
整個大廳靜了下來,隻剩屋外傳來的雨滴擊打雨篷的“劈啪”之聲,下雨了,聽起來一時半刻也不會停的樣子。
那麼接下來,她環顧一周,期待找到那個名為白蘇的女孩,此刻所有的黑衣人的麵罩均被取下。但要在幾名女孩子中分辨出哪一個人還是有點困難。
她聽過她的音色,但沒見過她的樣子,當下也隻好出聲道:“誰是白蘇?”
被點到名的名為白蘇的女孩低垂著頭,一動不動,若不是她周旁的人悄悄的挪開位置使她孤立,鬼醫還不一定發現她。
那個名為利威的雇傭兵隊長又挪動到鬼醫麵前,一麵討好得道:“就是那個,那邊那個!”他極力的扭動身體,若不是繩子綁的足夠牢固,不定會被他掙紮而逃。
不用他提示,鬼醫已經找到她想要找的人了。她:“把她帶上二樓。”
鬼醫泡好茶,好整以暇的坐在白蘇的對麵,道:“你們為了什麼才來到這裏?”
盡管白蘇雙手被梆,但她絲毫沒有掙紮的舉動,麵色平靜的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的了,隻能是技不如人。”
鬼醫拿起一隻茶杯把玩道:“你就不怕我用刑?相信在偷襲前也打聽過我是什麼人,區區刑術,不是手到擒來麼?”
白蘇這下更是不話了,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你愛打愛殺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油鹽不進的滾刀肉,若是真的用刑,肯定是無法獲取更多信息得了,那麼,她有什麼值得重視的?比如,她想起擊傷她弟弟的模樣。
想到這個,她笑了,不緊不慢的道:“聽聞你有弟弟姓白名漣呐。”
可以,看著對方稍微抬頭眼睛死死盯著她的樣子,她停止轉動杯子,玩味的笑了笑。
白蘇道:“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對一個弱者出手不覺得羞恥嗎?”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不定鬼醫的屍體已經千瘡百孔。
鬼醫正色道:“那麼,你們來這裏的目的?給我送實驗標本?”
白蘇死死盯著她的眼,似乎她的眼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
這似乎中間有什麼誤會呐,鬼醫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妥,但她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妥,當下隻好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我都做了些什麼?”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好笑,白蘇的弟弟若不是她的藥,肯定連今晚都熬不過去,難道,在白蘇心目中她做了錯事,不應該挽救白漣的生命?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都忘了嗎?前些!你在馬塞城坑蒙拐騙的事還需要一一道出嗎?”若不是白蘇雙手被綁住,不定她這句話的時候,會一拳把她的茶座打穿,但盡管如此,她此刻半個身都彈出,若不是鬼醫雙手穩住茶座,她剛泡好上好的茶水就要浪費了。
她盡管很想回答需要,但是那樣會讓誤會更加加深,毫無意義,她這些一直在莊園尚未出門半步,更何談招搖拐騙,她略一沉吟:“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樣的誤會。”
“招搖拐騙的人,是誰?姓什麼,名什麼,如何騙你,為何受騙之後沒有報官,就這樣進攻莊園,普通人家會有陣法?這些問題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鬼醫一口氣道出,她還真服了,僅僅被人騙了就上門報複,實力高強的還好,普通人家豈不是隻能吃虧?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白蘇有點遲疑。鬼醫想到,現在打劫的真高級,打不過就編故事,罷了,左右無事,且看她如何編故事。
“把你知道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