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過去,林祭銘在鐵匠家房梁上用號身體練習著人的協調性,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六阿貓憤怒的咆哮聲。
“你們這群混蛋!一百把巨劍一百套鎧甲我會再給你們打造!但是你再敢動雨一下我拚死都會用鐵錘砸碎你家主人的腦袋!”
出於好奇,林祭銘變出薄翼滑到了院子草叢中,他看見六阿貓正緊緊抱住六雨,在他的旁邊站著一群穿著紅色鎧甲的士兵,林祭銘記得這是一個不久前從皇都發配到這個鎮上的伯爵的私兵。
“哼,鄉村野夫就是沒教養,記住你的話,兩個月內打造好!否則還是乖乖把你家女兒還是送到府上來的好嘿嘿嘿嘿。”這時林祭銘又注意到,士兵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青年,這青年梳著一個偏分頭,外表方方正正,如果沒有開口話林祭銘還真不敢想象是這種人。
六雨已經十五歲了,都女大十八變,現在的六雨長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被某些喪盡良的人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林祭銘不明白,六阿貓是怎麼被套住的,而且兩個月一百套,想想都是方夜譚。
不管怎麼樣,林祭銘決定幫幫六阿貓,畢竟六雨是林祭銘看著長大的,雖然從未與六雨對過話,但他還是很喜歡這個跑來跑去真的丫頭。
幹就幹,這時這群士兵離開了院子,林祭銘偷偷跟了上去,找機會藏在了青年衣服上。不出所料,這些人是回了伯爵府,而青年是一路跑向後院。
後院有誰?自然是伯爵了,此刻的伯爵先生背對著青年,佇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望著花園裏的紫英花裝模作樣。
“夏時大人。”就在這時青年大聲喊到。
林祭銘聽到差點笑得從青年衣服上掉下來,這異界人取名都那麼有趣麼?
“怎麼?”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夏時喉嚨裏擠出,偏偏這聲音還故意拖長一本正經地語氣,這讓林祭銘想到了宮中某些人物。
“成了,您的計劃成了!”青年站在了夏時身後,又把聲音提高了一點。
“——”
“那阿貓阿狗鐵匠根本不知道是我們搞的鬼,還以為真的是自己裝備沒打造好,鄉裏人哪裏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魔裝這種東西!現在,他估計正忙著重新打造那一百套裝備呢!”
“嗯?不是叫你抓的抵裝備麼?”這夏時背起了雙手。
“那老家夥不同意!不過等到了月底……我們就可以一起……嘿嘿嘿嘿!”
“這樣啊……”這時夏時緩緩轉過了身,首先奪目的,是一副圓形眼睛,接著,是那胖的幾乎看不到鼻子光滑的臉,再其次,是那未知原因發紫的嘴唇。
長得太奇葩了,林祭銘內心狂笑不止,他快不會控製身體了。
“罷了。”這時夏時揮了揮手,開始搖頭晃腦,“兩個月就兩個月,隻有曆經千辛得來的東西,才能玩得長久啊,另外,不要在叫別人阿貓阿狗,也不要叫別人老家夥。”
“那……”青年迎合著。
夏時用肥嘟嘟的手拍了拍青年的頭,用誇張而深沉的語氣:“那是我們娛樂時光的嶽父大人。”完,這夏時揚長而去。
林祭銘也離開了伯爵府,他給這兩人的評價是“渾身是戲”,話簡直太做作了,但同時,林祭銘對這兩人也愈發反感起來,那做作的話背後,可不是什麼可以指手畫腳評論就過的戲。
林祭銘又回到了鐵匠家,六阿貓已經打造起裝備了,六雨在一旁焦慮地站著卻不知道如何幫上忙。
看著揮汗如雨的六阿貓,林祭銘真怕這六阿貓因此倒下,突然林祭銘產生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偷偷潛回伯爵府殺死夏時,但是仔細一想這真不太現實,伯爵府那邊八成會聯想到六阿貓,就算查不到證據,六阿貓也活不了,擁有權利的貴族是從不講道理的。而且,林祭銘根本不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