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正在醉月樓飲酒,順便聽一些對這一戰的議論。
就在這時,醉月樓走進了一位穿黃裙子的姑娘。時節已近深秋,不冷,卻已很冷。她的手臂像一節一節玉藕暴露在空氣裏,不過要比藕軟的多。淡黃色的裙擺,隨著兩條修長的大腿,輕輕飛舞。
淩風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杯中酒,笑道:“你不冷嗎?你好像隻有這一件衣服。”
女子在眾人的注視下,坐在了淩風對麵。如果你在深秋穿著夏的衣服,相信也會有很多人注視你的。
女子恨恨的:“淩大公子,你什麼時候在秋見過我花四娘?”
淩風道:“現在”
這個女子就是“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牡丹穀穀主,花四娘。
“是什麼風把四娘都吹來了,真讓淩風受寵若驚。”淩風依舊沒有表情。
“也不是什麼好風,隻不過有人抽風。”花四娘的臉上,布滿一層寒霜。如果有人花四娘不美,那麼那人一定是個瞎子,而且瞎的很徹底。但再美的女人,生氣的時候,你都最好莫要對她嬉皮笑臉。
淩風正在嬉皮笑臉:“四娘什麼時候也會關心人了?”
“我從來都不關心人,我關心的都不是人。”
有些人,為什麼明明很關心一個人,卻要裝作漠不關心呢?這種人無疑是一種可愛的人,花四娘正是這些可愛的人中,最可愛的一個人。
“這裏不是話地方,跟我來。”淩風飲盡杯中酒,走出了醉月樓。
花四娘跟在他身後。
拐了三個彎後,淩風一縱身掠上了屋頂,幾個起落,身形立在了城東北角的鼓樓上。他的輕功,一直是令他自傲的地方。
一回頭,花四娘就站在他的身後。他的鼻子險些碰到四娘的額頭,淩風一驚,險些從鼓樓上掉下去。
“真不知道你的輕功是怎麼練得,總是無聲無息,讓我不服都不行。”淩風歎道
四娘笑道:“你總算還知道服氣,我還以為你真的覺得自己武功下第一了呢。”
世間最美的風景,不是山間的風,也不是古城的月,更不是深穀的幽蘭,而是花四娘的笑。淩風不覺看的癡了,癡到都沒聽到四娘在什麼,隻能輕輕點頭。
四娘接著:“認識你這麼久了,也沒聽你起過你和月魔的過節啊?”
“我和他沒有過節,因為我壓根不認識他”淩風正色道
花四娘眉頭微皺:“那他為什麼花一百萬兩黃金賭你輸?他當然不會輕易輸掉一百萬兩黃金,所以這就意味著他會出手管這件事。既然你不認識他,難道他有毛病?”
“對,他有毛病”淩風頓了一頓接著道:“有病的人總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花四娘笑了:“病人總是很了解病人。”
淩風一瞪眼:“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病?”
“你若沒病,為什麼要挑釁十二水寨?他們哪裏招惹你了?他們哪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花四娘幽幽的道
淩風的表情像是吃壞了肚子:“這麼一,我好像是挺有病的。”
花四娘笑了:“你放心吧,我會治好你的病的,我陪你去十二水寨走一趟。我奶奶花老婆婆曾經救過十二水寨老當家的命,想必他們會給我一個麵子,大事化,事化了的。”
淩風一抱拳:“那就有勞四娘了!”淩風忽然覺得他要挑戰十二水寨這件事並沒有做錯,而且做對了,做的非常對,簡直對的不能再對了。隻要有花四娘陪著,錯的也是對的。
墜入愛河的人,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