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看好戲的家夥們登時傻眼,嘴大得如同蛤蟆打哈欠。
趙子豪也驚呆了,不過他到底在聯盟的長老爹手下見過不少世麵,很快就把驚訝恐慌通通收回了肚子,轉眼就擺出一付悲憤模樣,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好歹毒的暗器!於素馨,沒想到你們劍院不僅養野男人,還不顧江湖道義自甘墮落,連帶毒的暗器都使出來了。”
“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出那是暗器,還是帶毒暗器?”白傑不待女人說話,搶先冷笑嘲諷道。
趙子豪同樣冷笑,指著袁立成嘴裏的黃色說:“大家親眼所見,一道黃光隔著兩臂遠就打中了袁大俠,那不是暗器還能是拳腳?再說老袁都翻眼吐白沫了,若不是中毒,豈會有如此反應。於素馨,老實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等一擁而上,自己去取。”
白傑聞言差點笑出聲來:“虧你還是什麼長老的兒子,連黃土疙瘩和暗器都分不出來,他那是被土堵了嗓子眼兒,灌他幾口雪就能緩過來,哼,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趙子豪還未聽完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連忙全神貫注瞧了過去,果然,嘴角下巴都是黃土沫兒,血跡也很少,完全不像被那樣體積的暗器擊中後的效果。
想清楚這裏麵的關係,他臉色悠得變了,心髒狠狠抖了一下,腦中隱約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可待要抓住時,念頭卻又偏偏消失了。
群雄中不隻趙子豪一個聰明人,能坐穩一門之主的位置,至少要有點小聰明,更多則是有城府的狡詐之徒,趙子豪都看明白的東西,他們隻會看得更深更遠。
一時間,有五六人悄無聲息地後退幾步,把自己掩在人堆後麵,隻有那些初生牛犢才不知厲害,越是見血越紅著眼是往前擠。
袁立成被他的好友救了回去,按白傑所說的方法,幾口雪水灌下去,袁立成猛得咳嗽兩聲,在噴出一嘴黃泥和幾顆牙齒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看著白傑,老臉燒得通紅,突然向傷他的白傑抱拳行禮,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了,連知交老友的拉扯都沒能把他留下。
看到這種場麵,群雄嘩然,趙子豪的臉更陰得能擰出水來。
白傑笑笑,又指著人堆後頭那個打扮儒雅卻長著一幅尖嘴猴腮臉的家夥點名道:“那個什麼金劍堂的堂主,出來出來,你剛才不是說我玉女劍院不懂江湖規矩嗎?你不是要告我玉女劍院破壞聯盟團結嗎?哎不要躲,就是你,快出來,讓公子我來伸量伸量你到底有什麼資格指責劍院。”
金劍堂主一步一步挪了出來,猴臉上帶著三分後悔三分氣憤三分戒懼,那最後一分狠毒被他射給了臉色變幻不定、似有所思的趙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