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飛了起來,這樣的他方平根本抵擋不住。”貝耶尼祿凝重地道“可是,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巨魔喀什瞄了貝耶尼祿一眼,這個雲遊醫師總是有著奇特的見解。
“海勒已經掌握了絕對的優勢,可是他卻不想一劍結果方平,而是在不停地逼迫方平,就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等待著什麼?”
“我不知道,但海勒剛剛明明有很多可以一擊製敵的機會,但他卻主動放棄了,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貝耶尼祿道。
場上海勒的攻擊一次比一次淩厲,不論方平使用何種方法去防禦、去躲閃,海勒的劍就如同毒蛇一般,總能繞過方平的防禦。觀眾們已經是一片寂靜,這一場戰鬥已經打破了他們對於劍士的常規認知。此時的海勒正如同一隻大鳥似的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態在空中上下翻飛,方平身上飆出的一道又一道血跡讓他暢快無比,先前胸中的悶氣被一掃而空。
“來呀,方平,來呀!這就是你的實力嗎?你就隻能做到這種程度?”海勒叫囂著,又是一劍自空中斬下。
方平就地一滾,狼狽地避開了這一劍。海勒在武技一方麵本就比方平強出不止一星半點,此時有了“傀儡師”的能力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方平被壓得簡直抬不起頭。
一個打滾之後,方平右手持漫煙大劍,左手張開五指,往地麵上一按。煉金術,發動!
以方平為中心的一塊遠行地麵驟然變得如水般開始起伏,方平的身周兀得升起了道道石壁,如同是一個石繭一般將方平層層包裹在內。在觀眾的視線裏,場上已經沒有了方平的身形,隻剩下了一個倒扣在裁決廣場上的半圓形石頭壁壘,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縫隙的碉堡。
“躲起來?這就是你的應對之法嗎?”海勒的聲音充滿了嘲弄,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其實麵對此情此景,海勒很想笑一笑,但他現在已經將身體交給了“傀儡師”來操控,像是笑容這種情緒化的東西,沒有必要專門費心讓“傀儡師”作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經過剛剛與貝耶尼祿的一戰,你的精神力也應該所剩不多了吧?僅剩的精神力,你居然還是選擇了用來龜縮起來嗎?真是可笑。”
海勒身形下降,雙足終於落回了地麵之上,但這並不是海勒不需要空中的優勢了,而是因為接下來的一招,海勒需要屏氣凝神。這是無法使用“傀儡師”操控身體就能做到的,海勒必須親自掌控。
雙手將長劍端立胸前,海勒雙目微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海勒身上。忽而,也許是眾人的錯覺,海勒的那把劍仿佛微微一亮,發出了些許銀光。與此同時,海勒的身形也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其速度之快不禁讓人懷疑剛剛是自己看花了眼睛。
“一刀流·百花齊放!”
海勒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變,而他身前那座由方平製造出的堡壘,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