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也好!”
聽見白如霜的話,綠君柳揚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調侃道,“哪裏能夠不像你呢!瞧瞧這眉眼,與你根本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印出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這性格,委實更像傾顏一些!”
白如霜淡笑,回答:“這樣也挺好的!”
白曉月感歎,“想想剛剛從京城回來的時候,那幕幕慘況悲涼,如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不知不覺間,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倒也安定祥和,幸福康健!”
綠君柳也深有感觸,“是呀!三年前最後的那場戰役,雖然慘烈,所幸,大家都平安無恙。三年過去了,時光流逝宛若彈指一揮間,一眨眼,小藍藍出生了,小沐雨、小天天和小木木都長大了。”
“而我們……”
“不準說‘老’!”
氣鼓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回首,隻見玉傾顏鼓起腮幫子叉腰站在院門前,怒氣衝衝直視他們。她大步流星朝他們走來,嘴裏嘟嚷著,“不準說老!誰敢說老,誰以後就不準上老娘的床!”
眾人宛爾,不禁失笑搖頭。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了個“老”字?!
笑聲過後,綠君柳仍然繼續剛才的話題,“三年前,多虧天魂在最後關鍵時刻以離殤琴的力量消滅‘幽蠱’,否則,我們恐怕都會葬身在那裏。”
如今回想起來,綠君柳仍然感到後怕。
最讓鳳喻離感到安慰的是,“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鳳玄殿終於洗心革麵,定下心來,能夠專心致誌管理好國家,真真正正從百姓的利益出發,為百姓辦實事,謀福利。如此,亦不失為一代名君!我真心為鳳玄殿感到高興!”
白曉月點頭答道:“所以說,我們當年的選擇並沒有錯!”
玉傾顏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鳳喻離,“後來呢?天魂將離殤琴重新放回蕭夢離的陵墓之後,她和鳳舞去了哪裏?”
鳳喻離回答道:“天魂說要遊曆天下,走沒有去過的地方,看沒有見過的風景。鳳舞自然陪伴在她左右,與她一同周遊列國,賞山河風光,觀人情冷暖。前段時間,鳳舞來信說,他們又在某某山村幫助了某某窮苦百姓,得到了當地百姓的熱情感謝。如今他們起程前往下一個地方,他說,他們要走更多的路,看更多的風景,幫助更多的人!”
綠君柳微笑,說道:“我見玉兒倒在花滿樓玩得痛快。他不但把花滿樓越辦越大,越辦越紅火,還說要舉辦什麼‘天下第一絕花魁大賽’,吸引了各國的人慕名前來!他呀,現在是越來越像個大老板了!就連錢三少也對他讚賞不已!”
“如霜的醫館現在也交給碧靈打理了。”白曉月看了白如霜一眼,開口道,“碧靈醫術高超,仁心仁術,經常免費為窮苦百姓義診,從來不收取他們的診金,被百姓譽為‘活神仙’,很受百姓們的歡迎。”
白如霜接口道:“碧靈比我更擅於同患者打交道,而且,他很享受這種生活。碧靈說,能夠幫助到百姓,能夠看到患了鳳濕病的大娘不再被病痛折磨,能夠看見斷了胳膊的大叔能夠重新幹活,能夠看見難產的婦人母子平安,他就覺得比什麼都開心!”
玉傾顏說:“碧靈仁心仁術,全鎮皆知。他的醫術精妙和為人仁厚,一直為百姓所稱讚。而且呀,……”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掩唇偷笑。
白曉月斜睨了玉傾顏一眼,眼底浮現出淺淺的笑意。他說:“碧靈孑然一身,自然引來了無數人的好奇。不少大嬸張鑼著想幫碧靈說媒,鄰裏也有不少未婚少女主動上門,都快把醫館的門檻給踏破了。”
隻要一想起玉兒知道這些事情後的那副臭臉,玉傾顏就忍不住偷笑。她幸災樂禍地說:“玉兒為此跟碧靈鬧別扭,獨自搬到花滿樓居住,揚言聲稱,他以後都不回來了!”
“玉兒那性子哪裏能夠耐得住寂寞。”說起這件事情,白曉月也覺得好笑,“這不,冷戰了才兩天,玉兒又不甘寂寞,自己灰溜溜地跑回來了!還擺出官免堂皇的理由——說他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諒碧靈了!”
“哈哈!其實玉兒的性格就跟個孩子似的,可愛得緊!”玉傾顏“嗬嗬”笑道,“這兩個人一個鬧騰,一個安靜,一個潑辣,一個溫和,真不知道是怎麼湊到一塊兒去的!不過無妨!我瞧著挺熱鬧!”
“你呀,真是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