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正沉浸在美好之中,冰河卻猛踩了刹車。
“怎麼了?!”溪瞬間警覺了起來,聲問道。
冰河邊把方向盤往回打,邊:“她已經死了。”
“啊!”
溪不由得失聲驚歎,但又疑惑道,“可是咱們還沒有出山,哥哥你又怎麼知道她已經……”
“我自然知道。”
冰河不願做過多的解釋,很快就回轉了車子,開始往回行駛。
溪鬱鬱寡歡,為那個可憐的女人感到傷心。
一路美好的風景,此時也隨著心情的陡轉直下而變得黯然失色。
沉默良久,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想不明白,哥哥怎麼能做到未卜先知呢?”
冰河並沒有再次回避這個問題,出了答案:“這是我的賦,生就具有這種能力。”
溪驚訝的表情裏,依然嵌滿疑惑,她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有這樣的賦。
但她知道,冰河的話,從來就不會有一句假的。
一路再也無語,溪懷著滿腹的悶悶不樂,一回到家裏,就跌坐在沙發上不想再動彈。
倒是冰河,卻沒有閑下來——他拿了把青草,去角落裏喂白雪公主。
一般兔子的壽命都不會很長,但生活在這裏的白雪公主,在溪平時精心的喂養之下,依舊很是健康。
“哥哥,你她,會是誰呢?”半晌,溪忽然開口問道。
溪所的“她”,當然指的是那個被殺的女人。
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從自己七歲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年了,為什麼,殺手隻追殺過三個女人?
除了自己以外,另外兩個女人會是誰呢?和自己會不會有關係呢?
冰河邊把草伸進籠子,邊:“四十一歲的中年婦女。”
此時溪也已經從沙發上起身,慢慢踱到了兔籠邊。
她把籠子打開,將白雪公主一把抱入懷中,邊輕輕撫摸著,邊略略吃驚:“哥哥未卜先知的賦好強大呀,連她多少歲也知道!”
冰河見溪抱住了白雪公主,便不再喂草,起身往他的房間走去:“四十一歲,B型血,屬雞,水瓶座,164米,56kg,智商15,職業漫畫家。”
聽到這裏,溪全身不由得打了一個震顫,差點失手將白雪主公扔在地上。
她的震顫,並不是為冰河強大的賦而感到吃驚。
她隻是覺得冰河的這個描述,十分的眼熟。
似乎,在描述她所熟識的某一個人。
那麼,這個四十一歲的女漫畫家到底是誰呢?
一時半會之間,溪隻覺得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總是差那麼一丁點兒,死活想不起來。
白雪公主很機靈,仿佛知道溪的心思不在它身上,便主動溜出主人的臂彎,乖乖鑽進它的籠子裏。
下意識的關上籠子門,溪兀自躺倒在沙發上,盯著花板專心的去想。
快要想起來,卻總也想不起來……這種感覺是十分折磨人的。
溪翻來覆去幾次,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對著冰河的門問道:“哥哥,你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我覺得我認識她?”
冰河並沒有出來,隻是門裏傳出略冷的聲音:“我不認識她。”
溪不由得失落了起來:“哥哥的賦好奇怪哦,可以了解這麼多,卻不知道她是誰。”
冰河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名字和交際,屬於後屬性,我隻能預知先屬性。”
溪不解的問道:“可是,漫畫家這個職業,難道不是後屬性嗎?”
冰河:“職業屬於先屬性,一個人能幹什麼職業,是由其它先屬性決定的。”
溪不再什麼,再次盯著花板,絞盡腦汁去想這個漫畫家到底是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到了晚飯的時間。
這次的紅燒鯉魚是冰河親手做的,他十分貼心,看到溪在專心想著事情,就親自動手做飯。
可是此刻坐在餐桌前的溪,卻是一副茶飯不思的憂慮模樣。
“哎!”她不禁長籲短歎了一聲,“哥哥,你我怎麼就想不起來這個漫畫家到底是誰呢?明明我覺得她是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呢。”
冰河卻:“健康的飲食,是心平氣和的細嚼慢咽,思考問題會影響腸胃功能,容易引發消化不良。”
溪隻好盡量不去想別的事情,夾起一塊紅燒鯉魚送進口中。
頓時,她的表情裏就泛出了貪得無厭的爽快,嘻嘻一笑:“話,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哥哥親手做的紅燒鯉魚了呢,果然比我做的要好吃一百倍!”
冰河繼續履行著“監督”的義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這個吃貨:“以後還是由我來做飯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