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格外心,尤其要提防村裏的人,如果走漏一點風聲,他就會麵臨坐牢的危險。
我也沒有詢問他為什麼要殺害那個女人,這是他們大人間的事情,我隻知道母親如果知道父親在外麵有女人,並且還生了一個孩子出來的話,她一定會崩潰的。
我可不能讓母親再承受此般屈辱,光是父親的家庭暴力已經快將她打垮了。
所以為了維護這個家與母親,我必須選擇理解父親,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
同時,我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女孩,畢竟她是我妹妹,遭遇了如此淒慘的失母之痛,不禁令人憐惜不已,再,錯的是她母親,她隻不過是個無辜的孩子而已。
是的,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坦然接受一些事情,哪怕再糟糕比如有些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會遇到各種困難,這也叫命運,就像這個女孩,她既然選擇了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意味著她已經選擇了自己的人生。
在我下井之前,父親遞給我一支手電筒,並且囑咐我孩子的主食是奶粉和粥,他已經把需要的日用品與吃的東西都放在下麵了。
我又問他怎麼泡奶粉,孩會不會話,我要在這裏呆多久,是不是還要過夜之類的父親又向我交代了一些就他所知道的育兒知識,畢竟他也照顧過我,肯定也是有一些經驗的末了他黑前來接我出去,不需要住這裏。
其實晚上住哪裏我真的無所謂,但父親堅持不需要這樣,再晚上母親如果看不到我,一定會起疑心的,所以我也隻能作罷。
為了幫助父親與這個孩子,我隻能暫時先留下來
至於那個沒有向我道歉的女人,我依然有些無法釋懷
打開手電筒,借著並不太強的光線,我還是順利到達了井底。
下麵的景象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這裏除了潮濕與空間了些,真可謂麻雀雖,五髒俱全,各種生活用品包括暖水壺,杯子,碗筷等樣樣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孩子用的故事書與玩具雖然沒有床,但厚厚的褥子下麵鋪有幾層塑料與報紙,也不會不舒服所以可以看得出,父親還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這上麵的。
盡管他是一個冷血的殺人犯,但對他的孩子,還是用了慈心的。
當我見到那個孩子的瞬間,一股電流瞬間穿過了我的全身,還是挺震撼的,父親口裏的這個妹妹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以為是嬰兒,可她已經會站起來走路了,隻是步伐還有點不穩孩子滿臉都是淚水與泥土看到我後,她似乎有點受驚了,突然哭聲更大了,立即躲到拐角處,眼睛流露出幾分膽怯,不停地叫喊著“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看她這樣,我也有點錯亂,不知道該怎麼撫慰她才是。
每個孩都是一種比較麻煩的動物體,她們每都用自己的無知來考驗大人的耐心,這個妹妹也是,我有點擔心自己也會應付不了她。
為了盡快讓她停止哭泣,我先按照父親的叮囑,快速衝了一杯奶粉,直到不太燙才遞過去,這孩子可能真餓了,她立馬接住奶瓶,直接將奶嘴往口裏一含,幾下就喝完了。
無論是大人還是孩,隻要吃點東西,心情就會多少舒緩一些,這個妹妹也是如此,她喝完奶後安靜了許多,然後我又用濕毛巾擦了一下她的臉,這才看清她的五官,這孩子長得挺清秀的,這時她也正好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顯然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我這才想起剛才應該向父親問一下她的名字,因為一時心亂,沒顧得上問的太多。接下來,我也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這時,我發現她果然長得與父親有幾分相似,而且還有點像夏穎
彼此這樣望了對方一會兒,我意識到我們之間可以進行真正的對話了,我先聲問她叫什麼名字,但她沒有回答隻是一直默默地盯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按照父親的吩咐鄭重地宣布道“妹妹,你媽媽已經死了,她不會再回來了,以後由我與爸爸照顧你,從今以後你可以叫我哥哥,明白了嗎?”
聽了我的講述後,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暗淡,那一刻我從一個兩歲孩子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麼是絕望,她仿佛真聽懂了似的立刻垂下頭,並開始聲抽泣起來
就這樣,在手電筒的光芒下,我坐在妹妹的旁邊呆了很久
中間也有試圖遞給她玩具與吃的東西哄她,但她隻是一直搖頭什麼也不吃了。
後來,我隱約聽有腳步聲從上麵由遠到近地傳來我想應該是父親來接我了。
可就在這時,身邊的妹妹突然用很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了三個字“白……慧”
我原以為自己聽錯了,並轉過頭重新問她剛才了什麼,就在那一刻,女孩用非常稚嫩的聲音回答道“哥哥…我我叫白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