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林半蹲在一棟樓樓頂上,觀察著前方的一個院落。這是一個頗有西域風情的院,裝飾精致顯然有別於鎮子上的建築。院臨街的一麵是一道鐵門,而梓林的對麵則是一棟三層樓。院中種植著熱帶樹木,幾個穿著便裝的人明目張膽的持槍在院子裏晃蕩。通明的燈火從樓裏灑出,灑在幽暗清靜的院子裏,二樓挑廊上有持槍人員一邊抽煙一邊走過。此時夜色已深,幽暗的街道上寂寥無人。馬大叔將皮卡車停在附近街道的陰影裏,低下頭來打量著院子。他看見院子裏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聲道:“這就是那輛麵包車。”
“這些人還真是悠閑……”鬆濤聲道。
“這個院子屬於本地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改革開放後新疆最早一批富翁之一。他一直半公開的進行分裂活動,但這裏沒人能管得了他。如果你們的攻擊引起了較大的騷動,恐怕驚動更多的敵人。”
“明白。你留在隱蔽處保護好自己,沒有我們的指示,一定不要離開擅自行動。”梓林道,又看了一眼院門口。此時四名隊友就隱藏在緊鎖的鐵門外,處於光電迷彩狀態中,通過信標顯示在夜視儀平顯上。
“開始吧。”梓林低聲道。
四位隊友二話不,利索的陸續翻進院內。兩隻狗察覺到了動靜,警覺的狂吠起來。四人短促而利落的點射幾乎同時擊斃了院落裏的狗和守衛,微聲步槍沒有走漏一點兒槍聲和火光。與此同時,梓林也一陣精確的短點射,二樓挑廊上的敵人當即倒斃。而屋內的敵人還在抽煙打牌,電視的聲音掩蓋了外麵的動靜。
梓林直接從三層樓頂上躍下,穩穩落在院子內,一陣疾跑衝向一樓的正門。五人在正門外簷廊下站定,做好突入的準備。這時二樓突然傳來一陣驚惶的叫罵聲,整棟樓似乎都被驚動了,但沒有人察覺到死神已經到了門口。
“準備……”
梓林聲道,瞥了一眼身旁的隊友——他正對著鐵門,麥卡利什就站在他的側後,另外三人站在鐵門的兩側。隊友們都一點頭,麥卡利什輕輕一拍他的肩膀。他當即用蠻力將鐵門哐啷的拉開,麥卡利什越過他的肩頭迅速射殺了坐在門口走廊盡頭的敵人。那家夥的身軀抽搐了一下,AK步槍歪在一遍,殷紅的血從身前的彈孔汩汩流出。五人魚貫進入樓內,以+的柱形隊前進。在走廊一側的牆上就是配電箱和整個院的母線,鬆濤取下梓林背後的纜繩剪鉗,將母線咯嚓剪斷,原本燈火通明的院子頓時陷入黑暗中。
敵人的叫罵聲充斥著樓,雖然一掃之前的怠惰之氣,但顯然也更加驚惶了。樓內漆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蠟燭、油燈和應急照明稀疏而微弱的光亮。第二隊的身形隱藏在黑暗和光電隱身中,但借助著黑科技夜視和巷戰係統,周圍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無可遁形。隊分為兩組,井然而迅速的分頭清掃。麥卡利什和雙胞胎為一組——雙胞胎相互掩護、交替前進,麥卡利什保持瞄準、快步行走在雙胞胎身後。梅爾文和伊萊莎身材嬌,正好留給麥卡利什射擊空間。三人突入一條長長的走廊,前方盡頭處有敵人突然出現,麥卡利什當即一扣扳機,微聲步槍發出短促而輕微的噗嗤聲,敵人一個趔趄倒地。
雙胞胎一前一後,如鬼魅般迅速行進在走廊上。伊萊莎從梅爾文身後經過,一拍她的肩膀並指向她左前方的一扇木門,然後指向自己又一指斜對麵的另一扇門。梅爾文一點頭,在木門前停下。她一抬手,掌中突然彙聚起風暴,好像高壓氣體一般將門轟成碎屑。房間內的兩名敵人被狂風掀起,她當即單手持槍,一陣攢射掃蕩了室內。這時,在她側後方的伊萊莎突然開火,子彈把對麵門後的伏兵掃了個透心涼。伊萊莎接著一腳將木門踹開,然後響起一陣短促而清脆的輕微聲響,空蕩的房間裏又多了兩具屍體。敵人沒有料想到突入房門的人居然身材如此嬌——更何況他們也根本看不見,也不會想到她們的射擊如此迅速而精準,就好像是由計算機和機械、而不是由人體來控製。或許在平時,兩人完全是一對討人喜愛的雙胞胎,但現在則完全是昂貴而高效的作戰單位。
與此同時,還有敵人不時的從盡頭處拐角後的樓梯衝下來——他們什麼情況都沒弄清楚、剛露出一個身子,不論是來一個還是來一雙,都被麥卡利什當即擊斃在樓梯下,血跡飛濺在走廊中和牆壁上。看著樓梯下一灘的血跡和屍體,後來的敵人學乖了一些,心的從樓梯上向下探頭。麥卡利什也不心急,隻等敵人都走下樓梯便迅速開火。他心中默記著彈匣裏剩餘的子彈,左手從攜行具上摸出彈匣,當最後一枚子彈推進槍膛時,他單手持彈匣用拇指一頂卡榫,順勢將舊彈匣頂出、將新彈匣迅速裝入——就這樣,如同毒蛇般狡詐、迅猛而隱蔽的攻擊,掩護著雙胞胎來到樓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