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們後麵,將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和這樣一支有實力的隊伍同行,至少不用擔心走著走著就剩我們自己人了。
那進來這趟豈不是多此一舉,我們又不是專業送葬的隊伍。
不過說起來,跟我們搭過伴的隊伍,好像不是全軍覆沒就是碩果僅存,死亡率不是一般的高。
“嚇到了?”一個聲音突兀的靠近,幹擾了我的思考。
我轉過頭,發現是孟輕雨隊伍中的‘沙師弟’在跟我說話。
這人姓沙,而且一個人拿著三個背包,明晃晃的人肉行李車。
劉教授的兩個學生沒有背包,所以這人左右手上提著的,應該是他們倆的包。
這人個頭不高,但力氣不小,他身後的背包幾乎和他一邊高,手上又提著兩個大背包,卻是行走如風,氣都不喘。
“嗯,好可怕。”我敷衍道。
“別怕,咱這隊伍裏各個都是好手,哥保護你。”男人燦然一笑,形容極度猥瑣。
“哥?”我對這個稱呼產生了一丟丟的聯想,我在墓裏待了數千年,敢當我哥的活人,不是王八就是龜啊。
“哎!妹子,哥就在你身邊,有危險躲到哥身後來。”
“哦,行吧。”看在這人一片赤誠的份上,我決定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誰料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我們靠近沼澤的時候,半空中飛過來一顆人頭。
領隊一刀斬開人頭,從裏麵掉出來一堆蚯蚓似的東西。
他手裏的那把開山刀顯然不是凡物,人頭骨是非常堅硬的,他一刀下去,像切豆腐似的,就把人頭給切成兩半。
但隨後從沼澤中伸出幾十條水桶粗的大蚯蚓,當然這東西是不是蚯蚓還不好說,隻是外形酷似,區別是它們的頭頂有一張大嘴,張開來能把一個人活吞進去。
幾十張大嘴在林中捕食,我一看表現的機會來了,於是當前麵的人紛紛避開,十幾條水桶粗的蚯蚓齊齊向我撞來的時候,我一個閃身躲到沙師弟身後,他猝不及防,將手上的背包擋在身前,結果背包和他的半截胳膊被那東西咬住。
有人開了槍,子彈打得那蚯蚓血肉橫飛,可是仍然咬住沙師弟不鬆口。
沙師弟爆發出淒慘無比的嚎叫,向前撲去,跪在地上被拖向沼澤的方向。
幾十條蚯蚓猶如群蛇狂舞,我們這邊隻有十幾個人,還有一個睡著的。
碧石背著禾蘇跳到一棵大樹上,我發現蚯蚓並不會攻擊我,但為了不顯得那麼突出,我還是滾進草叢裏,用植物的葉子擋住自己。
陳清寒給我的設定是新婚小嬌妻,不嬌弱一點怎麼對得起他編謊話費掉的腦細胞。
孟輕雨跟我是差不多的人設,所以在那些蚯蚓攻擊人的時候,她想躲到陳清寒身後,結果陳清寒一轉身往前衝去,正麵和那些大蚯蚓剛。
她隻好退而求其次,躲到那個壯漢身邊,除了陳清寒,其他人都是且戰且退。
陳清寒身形快如疾風,他沒去砍那些蚯蚓,隻是躲過它們的攻擊,向它們後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