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隻得放棄盒子,轉而去救他,順風已經體力不支,可一旦停下,黑發就會纏上他,無奈,陳清寒背起他,打算先躲過黑發的攻擊再說。
文靖的暴發力有餘、續航力不足,又背著尖叫小姐,漸漸的移動速度降了下來。
我左看右看,覺得身為隊友,這麼站著看熱鬧貌似有些不厚道,良心正在隱隱作痛。
我翻翻自己的口袋,平時我也會裝些小玩意兒放在口袋裏,比如香煙、洋火、桂花糖……
洋火在湖中泡了水,已經不能用了,我翻來找去,摸出一個香水瓶。
瓶子裏的香水已經揮發光了,我平時用它裝煤油,自從盜墓者將煤油燈帶進來,它們就成了主墓室的裝飾品,偶爾我會點亮它們,享受一下有光的生活。
那邊陳清寒他們眼看就要被黑發追上了,我連忙按動香水瓶,將裏麵的煤油噴到屍體身上。
陳清寒注意到我的動作,大叫一聲,掏出一個小東西拋給我。
黑發隻追活人,對這個小東西沒有興趣,我撿起來一看是個挺高級的打火機。
盜墓賊身上最不缺這東西,我的耳室裏都存一兜子了,不過陳清寒這個看著很是特別,打火機外殼的材質不像是金屬,倒像是石頭。
我用它點燃屍身,屍體被燒,追出去的黑發紛紛退回,可能是出於本能,想要保護屍體,但結果卻是飛蛾撲火。
文靖見危機解除,趕緊把尖叫小姐往旁邊一扔,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陳清寒也將順風放下,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乖乖…那、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太惡心了。”文靖掏出水壺,咚咚灌了幾大口水。
“可能是種黴菌。”陳清寒拿著固體酒精走上前,掰碎了扔到屍體身上。
“小芙妹子用的什麼香水?怎麼效果跟汽油似的?”文靖剛剛也看到我往屍體身上噴散液體,但他不知道瓶子裏裝的是煤油。
“唉?死的這人……好像是傑克!”順風指著屍體的左胳膊說。
我們看向屍體的胳膊,發現他的左手從胳膊上掉了下來。
“咦?真是他,他的左手是假肢。”文靖抻著脖子看過來。
“傑克是隊醫,他都感染了黴菌,那其他人……”順風看看周圍的黑暗的空間,趕緊走到我們身邊。
屍體本來就剩下一層皮,體內的黴菌很快被燒成灰燼。
順風拒絕撿回他的金錢劍,他把脖子上的汗巾圍在臉上當口罩,催促我們快往前走。
現在我們已知,陸老板的隊伍損失了四個人,後心窩子被捅的枉死哥、遭遇磷火蟲攻擊的人渣哥、深受水怪喜愛的醃肉哥、還有隊醫長毛哥。
陳清寒再次上路後,一直保持著若有所思的神態,我問他在想什麼,他說他在想陸老板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死掉的四個人,都不是她團隊的核心成員。”
“你懷疑,她是在鏟除異己?”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