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阿燃整天都板著麵孔,像個古板的老學究,,很少笑的,肯定不是她,微微倒是愛笑,但微微笑起來是眉眼和嘴角都是彎彎的,你的笑和她不一樣,也不是微微,哦,對了!”
他忽然作恍然大悟狀:
“你是媽媽!媽媽就是這樣笑的,說話也是這樣細聲細氣溫柔嫵媚的。嗯,對,你是媽媽。媽媽,我好困,好想睡覺,也好渴……”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眼睛半睜半閉,眼睫毛眨呀眨呀眨呀眨,終於在不知道眨了多少次後,那雙極漂亮的桃花眼再次閉上了。
“喂,你醒醒啊,嚴若維,你不要睡過去了,你醒一醒,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在哪裏呢?該死的!”
季燃見舒服地枕在她腿上的萬人迷再次毫不負責任地睡了過去,她急得對著“睡美男”大吼大叫,試圖再次叫醒他。
可惜任她怎麼又拍又打又叫,“睡美男”就是不睜眼不應聲,頂多隻嘟囔一句“討厭,擾人清夢”,就再也不出聲了。
季燃就這麼在街邊抱著一個美男頭急得又吼又叫,人沒叫醒,倒是惹得開車經過這裏的司機們紛紛探頭查看出了什麼狀況。
有那等好管閑事的人甚至還抽空大聲問道:
“美女,出了什麼事了?需要不需要我們幫忙?要不我幫你報警?”
切!這哪裏是“好心”要幫忙,分明是懷疑她對人不軌,有謀財害命之嫌吧?
季燃沒好氣地回道:
“不勞你們費心,我是良民,老公醉酒,我很想將他拖出來扔到路上,讓他睡一晚大街,給他一個教訓!”
說到這裏,她的眼睛一亮,對呀,要不等會趁人不注意,找個沒人的地方將嚴若維扔到路邊,任他自生自滅去。
喜歡管閑事的人聽她說是“老公醉酒”,她氣不打一處來,想教訓他,都會心地笑了。
關心地叮囑兩句再勸慰幾句,便也紛紛散了。
等又隻剩下季燃一個人的時候,她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睡美男”扶正,讓他坐好,然後鬆手去關後車門。
可誰知,她剛一鬆手轉身,嚴若維就頭一歪,整個上半身又倒了下來,嚇得她趕緊伸手扶住。
如是幾次三番,扶好——鬆手轉身——他倒——她再扶好——再鬆手轉手——他再倒!
“你還有完沒完你!嚴若維,你要是再故意倒下來,我就真的將你扔在這兒了,讓你喂狗去!”
醉美男充耳不聞,該倒的時候絕不含糊!
季燃最後一次將他扶正,還特意將他推到兩個靠背間的凹陷處,將他的頭卡在裏麵,又對人事不知的他說了一番狠話,這才拍著手,倒退著從後排出來,眼疾手快地將車門給關上了。
呼~
真是折騰人!
她都被折騰得出了一身老汗了!
季燃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活動了下酸痛的胳膊與膝蓋,然後拉開主駕的車門,坐了上去。
剛才她是真的被嚴若維氣糊塗了,確實有過將他扔街上的想法,也確實是打算這樣做的。
可臨到真要這樣做的時候,她又不忍心了。
唉,善良心軟,真不是一個優秀的品格啊!
現在去哪兒呢?
早知道會有要將醉美男送回家的這麼一天,她在平時就應該翻閱人事檔案,將嚴若維的家庭住址什麼的記在心裏的嘛。
季燃左思右想,將車開到了一家離自己家不遠的酒店前麵,打算開一間房將醉美男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