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瑩瑩的解釋,慕景舟淡淡地回了個“哦”字,便摟著笑微往屋外走,將這裏交給了那些警察們來善後。
嚴若維倒是朝韓瑩瑩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後麵走出了別墅。
一行四人就這樣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是周末,笑微在家裏好好休息了兩天,景舟什麼也不肯讓她動手,說她受了驚嚇,理當休養。
一日三餐他全包了,有時候如果來不及買菜做飯——因為他是總裁嘛,在家也有工作要處理的——他堅決叫外賣。
總之,他說要彌補自己的過失。
笑微知道他說的過失指的是什麼,在好笑之餘不禁被他感動,便也由著他了。
有時候,女人不能太逞強,男人既然愛你愛得願意付出,就順著他們的意思讓他們展現自己的愛意好了。
這是愛人之間的相處之道,還是她阿媽告訴她的呢。
兩天的周末很快過去,星期一上班的時候,慕景舟和笑微手牽手剛走進電梯,就遇到了公司的同事。
同事們看見她氣色非常好,唇紅齒白膚光勝雪,紛紛上前向她道賀,笑微一一致謝。
慕景舟將她送到她的辦公室之後,才返回去再搭乘電梯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他看見韓瑩瑩正守在門口,門邊的小秘書都被她借故使開了,大概是有話要和他談。
慕景舟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以她的聰明,她遲早會來主動找他的。
本來他以為她在星期六的時候就會主動約談,沒想到她一直等到了星期一。
麵無表情地微微點頭,慕景舟徑直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韓瑩瑩趕緊跟上去,反手就將門給關嚴了。
“坐吧。”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韓瑩瑩依言坐了下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洋裝,大波浪團成一個好看的髻斜斜地綴在左耳朵後麵,配上精致的妝容,顯得嫵媚而溫婉,非常的具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慕景舟靜靜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沒有再開口說話,他在等她開口。
韓瑩瑩咬了咬嘴唇,吐出一串如蘭花般美好的聲道:
“景舟,我很抱歉,你不在公司的日子裏,我沒有能保護好笑微,我雖然知道張琳娜心術不正,但我以為她終究是個女人,起不了多大的破壞作用,而且。”
她低頭垂眸,表情後悔,“昨晚我也幫了你們的倒忙,自做主張報警叫來了警察,差點破壞了你的布署和計劃,也差點讓笑微被撕票,好在她沒事,否則我真的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對不起,我好心辦了壞事,你批評我吧。”
韓瑩瑩並不知道在別墅裏的時候,張琳娜已經將她供出來了,控訴說就是韓瑩瑩設下計謀要害笑微,而她隻不過是代替笑微踏入了那個陷阱從而被色狼給強要了清白。
這事除了張琳娜,隻有在場的慕景舟、笑微和嚴若維知道,而張琳娜已經被抓起來了,嚴若維自然也不會說,畢竟韓瑩瑩是景舟兩夫妻的朋友,這種事情他不會亂傳,更不會給她通風報信。
慕景舟耐心地聽她說完,沉吟了片刻說道:
“瑩瑩,你媽媽和我媽媽是好姐妹,我和微微也算是你的朋友,本來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但為了我和微微的幸福,我又不得不說,我希望你辭職,回京城去,S市不適合你。”
韓瑩瑩原本以為自己隻要主動道歉,解釋她昨晚是好心辦了壞事,就一定會打消他的懷疑,而自己得以平安度過這個坎,繼續守在他的身邊,等待下一個機會的出現。
沒想到,她的願望卻落了空,慕景舟沒有前奏沒有鋪墊,直接就讓她辭職回家,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心裏有些忐忑,隱約覺得事情不妙,聰明的她立即猜到有可能是張琳娜揭露了她去年想要暗算笑微的陰謀。
於是,她強作鎮定,急切地試圖為自己解釋:
“景舟,你是不是聽張琳娜說了什麼壞話了?你不要相信她的!她前兩天曾經找過我,想要從我手裏敲詐一筆錢,非說我意圖害笑微,並說隻要我跟她給一大筆錢,她就不揭發我。我當場就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我行得端坐得正,怎麼會被一個小人……”
慕景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微微擰了擰眉頭,打斷了她的話:
“瑩瑩,你不要再解釋了,我的主意已定,你最好立即寫辭職信,否則,你再繼續留在公司,大家都不好看,微微她……”
韓瑩瑩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她的耳朵捕捉到“微微她”三個字時,立刻想當然地截斷他的話問道:
“景舟,是不是笑微聽信了張琳娜的話,她也懷疑我,是不是她在你麵前說了什麼?還是,是她直接要求你要將我趕走的?對不對?她對我忌憚,怕我的存在威脅到她的地位,她自卑而敏感,覺得樣樣都比不過我,所以她為了防患於未然,才想著將我趕出公司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