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維一見笑微和他說話,他立馬掉過頭,整個身子又向她傾了過去,半眯著桃花眼契而不舍地追問:
“微微,你不是說季燃喜歡我嗎?可我問她她不承認啊,你根本就是在騙我!說,你是不是怕我從景舟手裏將你搶過來?我才不要喜歡季燃,我隻……”
這男人喝醉了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呀?他這話讓季燃聽了會如何想?!
笑微擔憂地朝季燃看了一眼,見她臉上帶著一絲絲尷尬和惱怒,強作鎮定地坐在那裏,她不由感到歉然,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正要開口打斷嚴若維的話,一旁的景舟行動了。
隻見他站起身將笑微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則換到了她的座位上,然後伸出一隻手將嚴若維趨近的臉推開,正好將他的身子推得又倒向了季燃那一邊。
“若維,不要在這借著酒勁欺負我家微微,小心我讓你一滴酒都喝不著!季燃,麻煩你將他扶到一邊的沙發上去休息,既然他不愛吃菜,就讓他啃沙發去好了。”
景舟的聲音清冷,表情認真,不像是在說笑話,他天生就有一種王者的氣場,會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聽其命令行事的感覺。
所以季燃對他的吩咐不敢不聽,伸手去扶嚴若維,見他掙紮著想要甩開她,隻好小聲哄道:
“嚴總,我陪你去沙發那邊繼續喝酒,你想喝紅的白的黃的綠的都行,這兒人多,喝起來不痛快,況且,笑微和大家還在一邊看著呢。”
她的言下之意是,今天是慶祝笑微升職加訂婚的好日子,你不要鬧她的場,讓她不高興。
四肢有些遲鈍,但心思仍清明的嚴若維神奇般地將季燃的話聽了進去,他朝景舟和笑微斜了一眼,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反手攬住她的肩膀,實則是靠在她的身上,兩人一起走到了沙發區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氣氛和諧歡樂,由韓瑩瑩開頭,每個人都向景舟和笑微來敬酒,景舟來者不拒,每次都連同自己和笑微的酒一飲而盡,絕不推辭,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剛開始笑微還擔心他的酒量,怕他喝醉,便想要攔下同事們敬來的酒:
“不行,他不能再喝了,要不以茶代酒吧。”
韓瑩瑩在旁邊笑著打趣道:
“笑微,男人在酒場喝的就是一個麵子,你這樣說他‘不行’,他可是不愛聽的喲。”
張琳娜趕緊附和,“就是,男人們最怕聽的就是說他們不行呢。”
景舟一手攬著笑微的腰,篤定地說道:
“微微,沒事,這是大家祝福我們的酒,我必須得喝!”
說完,接過張琳娜遞來的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笑微發現他越喝越有勁,隻好壓下擔心,提心吊膽地在一邊看著他。
一圈酒喝下來,景舟倒是麵不改色、說話清楚,顯而易見酒量頗好,她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餐,大家是盡興而歸。
在酒店門口,笑微看著景舟將半醉的嚴若維扶上季燃的車,她將季燃拉到一邊小聲道歉:
“季經理,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嚴經理說那個話的,你……”
季燃頗為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淺淺地笑著說:
“笑微,雖然早上在茶水間你那樣說確實不太好,不過,算了,說都說了,我不會放在心裏的,下次注意就是了。”
“嗯。”
笑微朝她揮揮手,走到景舟身邊,目送她開車載著嚴若維離開。
兩人一轉身,就看見韓瑩瑩從後麵過來,笑盈盈地對他們說道:
“景舟,你今天喝的酒可不少,不能開車,還是由我送你們回去吧。”
景舟本來是讓酒店的門僮找人代駕的,他正要推辭掉韓瑩瑩的好意,笑微卻先開口答應了:
“好啊好啊,謝謝瑩瑩姐,這樣我們就不用找代駕了。”
他不由在心裏苦笑:這個丫頭,不該她做主答應的時候,她倒是答應得飛快,他還想趁著今晚將她給“辦”了的呢,等會坐韓瑩瑩的車,難道讓她將兩人分別送回各自的家不成?
有些氣惱地在笑微的腰上掐了掐,惹來她不解外帶嬌嗔的一瞥,隨後兩人坐上了韓瑩瑩車的後排。
在發動車子之前,韓瑩瑩扭頭問道:
“笑微,報下你家和景舟的地址,我看哪個地方方便就先去哪邊。”
如果笑微的家順路自然是先送她,如果笑微的家不順路,她會說先將住得遠的她平安送到家再送離自己家近的景舟。
她這是打著算盤,想要製造自己和景舟單獨在一起的機會。